我再清醒的时候是五天以后,在宫里,馨悦姐姐在我旁边。
“你醒了…”馨悦姐姐看着我,她的脸上也带了愁云,眉头锁着。
她告诉我皇后娘娘吩咐从现在开始我就住在宫里,由宫里的女官教导礼仪,直到和婚出嫁的那天。
我发出一声苦笑,什么教导礼仪,良国公府长大的郡主还需要被教导礼仪吗?不过是一个变相囚禁的借口罢了。
我闭上眼,眼泪随之留下,“穆奕,是慕熠吧…我早该想到,她那么在意我每次见他做了什么,那么积极地喜欢我写的诗词,我早该想到,那么热心地愿意替我走一趟边疆,我早该想到…”
于是我现在像个笑话,待在偌大的宫殿里,每天兀自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一行行清泪从眼眶里落下。
良国公府的人送来了我的首饰盒,我看向首饰盒的最底层,我知道那里放着他送给我的唯一一份礼物,是我及笄礼的时候,他瞒着其他人给我的礼物。
……
十日后,郇熠之班师回朝,一同到来的还有奕琪郡主和齐国太子齐承渊。
我没有跟随百官和官眷在宫门外接他们回来,独自一人去了皇宫的角楼,没有人强迫我去迎接,也没有人敢强迫我去迎接。
我远远地看见数月不见的他清瘦了不少,看见他满眼温柔地看向身边的奕琪郡主…
那种温柔我是见过的,与当初那一曲飞花舞结束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那么相似,现在却给了另一个人。
晚宴的时候我才出现,是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前来献舞一曲的。
我穿的是飞花舞的舞衣,做的是飞花舞的妆发,没有人见过,也自然不会有人知道。
我进殿的时候就看到了所有人,一路伴随着其他人惊艳的赞叹声走到大殿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