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怎么了。”
“她怎么样,取决于,你想让她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
“答应和婚的事情,于你我二国皆有好处。”
“照齐太子此前所言,拿下楚国不过须臾之间,此刻和婚便放弃筹谋,我该赞叹齐太子仁义为怀?还是说太子…不过是虚张声势?”
我看到了他眉眼间的一丝闪躲,更加明确此事必定有诈,也许楚国其他将士已经发现了齐国在贡州城和望北城的筹谋,此刻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而卿予也安然无恙,一切只是因为我在此地得不到消息,所以他来诈我罢了。
齐承渊这个人诡计多端阴险狡诈,每次没话说的时候转头就走,不过他这一走也恰好说明,我的猜测也许是对的。
他走后没多久,奕琪郡主来了,给我处理伤口,带来一些餐食。
不管我的猜测是否是真的,齐承渊既然能提起卿予,就说明她并非百分百安全的。
在于奕琪郡主的交谈中,我试探性地间接在打听卿予的情况。她似乎有所察觉,未言明只词片语。
“你看看这个。”
“这…这是…”
这是西域进贡之物,内侍局的司饰司在原玉佩的基础上加了金丝云纹,刻了一个“予”字在上面,是卿予出生一百天的时候皇上和皇后娘娘为她准备的,天下独一份,卿予一直戴在身上,怎会到了齐承渊手上。
“卿予的玉佩,怎么会在你手上,你把她怎么样了!”
我手里死死地握着这个玉佩,一把拽住了齐承渊的衣领,可齐承渊并未理会我的神色,随即甩给我一个明晃晃的圣旨。我打开一看,是给我和奕琪郡主赐婚的圣旨,盖着齐国和楚国两国的国玺。
也就是说,现在这门婚事,由不得我愿不愿意了。
如果一早就注定是圣旨赐婚,又何必再来反复问我?领兵在外,不能上阵杀敌建功立业保卫国家安宁,此刻却要通过和婚来换取和平,这又是什么道理?
也罢,一个郇熠之与千万百姓的安危相比实在不值一提,那…我和卿予怎么办…卿予…此刻卿予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齐承渊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郇将军,和婚之事已成定局,不日你也将返回楚国,现在的最后一个问题,便是瑜阳郡主了。”
“事已至此,你还要对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