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儿子做了这等丑事,李三大吃一惊,尴尬的抓耳挠腮,韩灵溪又道:“隔壁关押的那几个女孩是哪来的?你们究竟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咱们是不是得好好说道说道?”
吴班头一听这话,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皱紧眉头,沉声喝道:“李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那个……”李三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败露?局势对他十分不利,不过他脑子倒是很快,慌张片刻之后,很快镇定下来,“东家,吴班头,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他们都是佃户家的女儿,因为连年赊欠我们的租子还不起,自愿将女儿抵给东家当使唤丫环。”
“你放屁!你是要把我们卖到窑子里去!而且我们也不是自愿的,是你派打手把我们给抢来的!”粉裳少女气急败坏的控诉,然后指着隔壁房间:“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其它人,看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这是谁说的,根本没有的事。”李三矢口否认。
因为屋子太小,韩灵溪等人来到了院子里,有人点上了火把,把院子照的亮如白昼。
这时,庄子上所有的人包括佃户,全部都赶了过来,将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众目睽睽之下,阿冰踹开房门,将屋子内的几个少女救了出来,得救的少女纷纷指证李三父子的罪行。
获救少女的家人,见自家女儿原来不是被送给东家当丫环,是要被卖去窑子?对李三简直恨之入骨,唾弃道:“东家,这个李三平时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对我们百般盘剥,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是啊,东家,来时我听冯伯说他交您四成租子,可是他确收了我们五成租子啊,那多出来的一成租子,定是被他私吞了,这种欺上瞒下的蛀虫,你可得把他撸了!”
又有人道:“东家,他上面跟衙门通着气,下面还有一群打手,谁要是不听话,他就把谁的腿给打断,你说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谁也不敢得罪他,东家,你可得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众人七嘴八舌,义愤填膺,纷纷控诉李三罪行。
韩灵溪看向李三,目光冷冽冰寒,“李三,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如此仗势欺人,为非作歹?”
韩灵溪扭头道:“吴班头,我的庄子上不能留着这样不忠不义之人,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他们犯的罪行待府衙查证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韩灵溪的态度已经表明,这两个人她不要了,吴班头应道:“全听姑娘吩咐。”
证据确凿,无从抵赖,可是就这么大势已去,李三不甘心啊,他盯着韩灵溪冷笑道:“东家,你难道就要这么无情的抛弃我们吗?你可别忘了,这庄子上还有一大堆佃户们拖欠的租子尚未收回,你把我交给县衙,难道你的那些欠款都不打算要了吗?”
韩灵溪想起来了,当初签协议的时候,是有这么一回事,于是蹙眉问道,“他们一共欠了多少租子?”
李三伸出二根手指,“足足两千两银子!”
见韩灵溪听罢没有说话,那些佃户的心里开始打起鼓来,东家该不会为了银子姑息李三的罪行吧?倘若还留他当庄头,那他们以后的日子可就惨了,毕竟韩灵溪不可能天天都待在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