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莹从袋子里将书本拿了出来,看着精美的包装盒,眼神有些波动。
动作轻柔的打开包装盒,小心翼翼的取出最上面的一本书籍!
书籍合拢的页面微微留着一丝缝隙,看得出一点曾经被人翻阅过的痕迹,却仍然保存得完好无损,与新书差别不大。
看得出书籍的主人对此书很是爱护。
李婉莹拿着书,忍不住坐在床前翻看。
这一看便移不开视线!
…………
萧南川开着车行驶在宽阔的大道上,车窗开了一半,将他如墨般的短发吹得甚是凌乱。
他下颌角绷得紧紧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修长的手指轻轻扶着方向盘,百思不得其解。
他着实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被赶出来!!
要是别人听到他被赶出来,肯定会惊掉下巴,并且把这当成是一场笑话来听。
试问堂堂的萧氏集团继承人,谁不想巴结!
萧南川眼眸暗了暗,脸色冷凝。
头脑异常清醒,他清楚明了的认知到,自己确实被李婉莹赶了出来。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他猛踩刹车,将车子靠边停下。
轮胎划过柏油路面,留下两条浅浅的轮胎印。
萧南川背靠座椅,轻轻的吐出一口郁气!
抬手捏了捏高耸的鼻梁,拨打了好友的电话。
“礼扬,我记得你今天休息!”
“出来喝酒!”
“地点我家。”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重新发动车子回家。
西洲路别墅门口。
萧南川刚把车子停好,一辆黑色奔驰就在他身旁停下。
皮肤有些微黑的高礼扬打开车门下车,手中提着一个塑料袋子,看着他扬唇一笑。
“知道你不喜热食,我特意买了正宗的卤菜和花生米!”
“我这个兄弟够意思吧!”
萧南川身姿清冷的站在车旁,低声回了句。
“还行!”
“今天不醉不归!”
说完抬脚走上前输入大门密码。
旺仔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跟在他身后。
大概是感知到主人心情不好,竟然格外的安静乖巧。
高礼扬落后几步,看着一人一狗眨了眨眸子,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
不然他为何会觉得走在他身前的一人一狗身上散发着孤单的气息,像是被人抛弃了一般。
他甩了甩脑袋,将脑海中不可思议的想法抛开,几个大步追上了萧南川。
他刚进门,就听到了胭脂激动的叫喊声。
“渣男来了!”
“渣男来了!”
高礼扬脚下一个趔趄,脚底差点打滑。
急忙稳住身形,满眼无奈的看着笼中上蹿下跳的折衷鹦鹉。
走过去抬脚轻轻踹了一脚实木鸟笼,出言威胁道。
“胭脂,你再胡说八道!”
“我就拿胶带将你的嘴巴封住!”
胭脂扑腾着翅膀,无视他的威胁,依然字正腔圆的叫喊!
“你就是渣男本尊无疑!”
“你卑鄙无耻,连一只鹦鹉都不放过。”
高礼扬嘴角僵硬了片刻,转身走在萧南川左边。
两人并肩而行,朝着玄关走去。
高礼扬一边走一边诉苦。
“南川,你还管不管了!”
“我的一世清名早晚要栽在这只伶牙俐齿的鹦鹉嘴上!”
“以后我要是找不到女朋友,你这个当主人的也逃脱不了干系!”
萧南川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不轻不重的丢在他身前,眉尾微微上翘,语气略带嫌弃。
“你何必与一只鸟斤斤计较!”
“做个人不好吗?”
高礼扬闻言顿时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刚才估计是脑袋进水了,才会叫萧南川为他出头。
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鸟!
那一人一鸟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完全同一个鼻孔出气!
高礼扬轻声哼了哼,换好拖鞋后,提着下酒菜去了会客厅。
看着酒柜上琳琅满目的酒,兴奋得两眼发光。
萧南川洗了手,拿着两双酸枝木金竹节筷子和草木灰釉餐盘出来。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今天敞开肚皮喝,酒管饱!”
高礼扬闻言眼睛极快地扫过酒柜。
看着最顶端排列整齐的数十瓶2009年马歌,轻轻渍了一声。
一瓶人民币131万元,每喝一口都是在烧钱。
对着萧南川不确定的问道。
“这些都是你爸的心头爱,你确定他回来不会揍你!”
萧南川修长的手指打开塑料袋,将打包盒里的菜肴装进盘子里,头也不抬的说。
“你怕什么,天塌了还有高个子的顶着!”
“他说是心头爱你就当真相信了!”
“他的心头爱是1979年的古井贡酒,并没有放在这里!”
高礼扬闻言暗自咋舌,果然他还是太年轻了!!
对着他竖起大拇指,满脸敬佩的说道。
“壕无人性,说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话落拿起桌上的免洗液挤了一坨硬币大小的量在手心,双手快速地揉搓。
刚坐下就看到萧南川拿着醒酒器和高脚杯出来,眼见他将魔抓伸向了酒柜顶端。
高礼扬急忙制止了他。
“南川,你干嘛?”
“这红酒起码得醒半个小时,我可没有那个耐心。”
“我还是喜欢醇香的纯粮酒!”
萧南川拿酒的手顿了顿,继而将手伸向了第二层的茅台,随手拿了一瓶。
拿出专业的工具将酒打开,弯腰倾身倒酒!
高礼扬看他放着配套的小酒杯不用,将酒倒入高脚杯,嘴角不停地抖动。
他活了二十几个年头,生平第一次看见有人拿高脚杯喝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