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我坐在床上抚摸着软鞭发呆。
明天我究竟要怎么杀了蝶,我们对打的话我不一定能打得过她,搞突袭玩阴的应该可以,要不然明天就趁程予合走了之后闯进去,趁她不备取她小命。
我真的要杀人吗?我从未想过我会亲手结束一个人的生命,想到这儿我竟有些恐惧,是我胆小吗?
并不是吧,我想阿鱼她们在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也会犹豫吧,毕竟谁都不是天生的冷血杀手。
还是不要多想了,早结束任务早利索,做完这个任务就相当于帮助程予怀除掉一个障碍了,他们会更轻松一点。
脑子里程予怀受伤的样子一闪而过,我不想再看见那样的他了。
隔天,鸡还没醒我就醒了,整理好着装,挂好软鞭,以防意外我还在腿上绑了个匕首,接下来就是在走廊闲逛等着程予合出来了。
这个时间白芽她们应该不会起来,我在走廊也遇不到她们,前两夜要不是我谎称醉酒不舒服自己上了四楼,我就被白芽给睡了。
这女人真是绝了。
等了半天鸡叫了,没想到程予合也蹑手蹑脚的从房间里出来了,看这样子他俩好像那个偷情的。
昨天他像一只黄鼠狼一样一溜烟就窜进房间里了我根本没看清他长什么样,今天可算是能看清楚了。
看了他的样子我只能说蒙月皇室的基因是真的好啊,程予怀他们一个顶一个帅就算了,连这个窝囊废都生的这么帅干嘛!
皮肤白皙,鼻若悬胆,只可惜眼眸浑浊满是色欲衬的那张端正的帅哥脸看起来油腻且渣,真是白瞎那张脸了。
他周身的气质也不似程予怀他们那般高贵,就给人一种普通纨绔子弟的感觉。
他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点还会有人,警惕的看向了我。
我捂着小腹一副尿急的样子问他:“这位兄弟,你可知茅厕在哪不,我尿急。”
程予合一看我是来找茅厕的立马放松了警惕,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茅厕在一楼。”
说罢他理都没理我便匆匆下了楼,看样子是着急回府,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别人认出他来。
见程予合已经没了影子,我估摸着现在蝶应该是还睡着时下手的好时机,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蝶的门前,心脏好像要从我的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想要推门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只要我推开了这扇门,等下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杀了蝶,不能犹豫不能后悔。
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了房门向里面看去,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蝶不在这儿?那她.....不好,被暗算了。
突然门一下子关上了,眼前一道银光闪过,冰凉的刀刃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原来蝶刚才一直藏在门后,她早就发现我了。
“你是谁?是太子的人还是花镜的人?”说罢,蝶又将手里的匕首用力贴近我的脖子,我能感受到刀刃划破我脖子的疼痛,还有鲜血的温热。
现在这个情况不太妙啊,只能先保命了:“什么太子花镜的我听不懂,我就是个尿急想找厕所的人。”
“呵,一个女人来红莺阁还要找厕所,真是稀奇,从昨晚我就看到你在我房间门口晃悠了,快说,你是谁的人,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竟然发现了我是女人,看来花镜说的没错她的观察力极强。
现如今程予合刚走我若说我是太子的人她定不会,我若说我是花镜的人,她本就背叛了花镜,知道后不一定能做出什么事来,说不定还会快刀斩乱麻破罐子破摔直接给我抹脖了。
“我都说了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太子花镜,是红妈,红妈让我来的。”我急中生智编出了一个很不像样的理由。
“红妈?”蝶显然是不信的,但我不需要她相信,我只需要她转移注意力。
“对啊,张仁,张仁你知道吧,他实在太喜欢你了,昨夜去找红妈要出更高的价格包了你,毕竟红莺阁规矩摆在那红妈不好意思找你商量,便让我来了我昨晚本想进来找你商量的,但无奈那个人来了只能今早找你了。”我为了保命开始胡编乱造,一顿胡咧咧,还搬出了无辜的张仁,对不住了张仁兄。
蝶显然被我这一通乱七八糟的理由唬住了,有些轻微的放松思索起真假来,这里有乍一听有理,但实际漏洞百出,待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对,就是现在。
我能明显感觉到蝶的力气松了松,便使出浑身力气向后一蹬直踹她的膝盖,膝盖是人很脆弱的地方,不出我所料蝶果真松开了我向后退了退。
她的反应要比我想象的快,她还未站稳便又向我刺了过来,但我在永生阁待了这么久也不是吃素的,我摆正姿势抽出腰间的软鞭向蝶抽了过去,现在最主要的是将她控制住。
她见我的鞭子抽了过去,立刻闪到了一个放着玉佩的方桌旁躲了过去。
见鞭子抽了个空我也迅速将它收了回来,现在我和蝶隔了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
“你是花镜派来的。”蝶斩钉截铁的说道,果然是个叛徒,永生阁的那群人叫花镜都是一口一个花爷非常尊敬崇拜,只有她从始至终一直叫着花镜。
“我是谁派来的不重要,你只用知道我今天是来杀了你的。”我承认我是紧张的,但咱气势上不能输,话一定要撂的够狠才能呵住对方,也能激励自己。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今天必死。”蝶再一次亮出了匕首做出攻击的架势,她的周身充满了杀气。
你才必死呢,我心里想着,但没有跟她废话直接一鞭子甩了过去。
她仿佛能看透我的行动一般,非常轻巧的躲了过去,接着嘲讽的笑道:“就这?”
蝶开启了嘲讽技能搞我心态,但我的心态是那么容易被搞的吗?并不是。
从刚才我就发现她看见我用的是鞭子后一直护着方桌上的玉佩,就算是躲我的攻击也就是在方桌周围转悠,我赌那枚玉佩一定对她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