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们就又带着我上楼并未说些什么,我跟在后头一边观察这宫殿的地形一边思考着迎欢的话和太子妃的神态。
相敬如宾?真想不出来凌华鸣那种人能尊敬谁,太子妃在提到他的时候也是一脸的疏离,莫不是两人都在逢场作戏。
而且看太子妃那样子留在这里也是被逼无奈的,既然我们都是被逼无奈留在这里的话,我完全可以和她套套近乎,两个差不多遭遇的人一定会产生共鸣的,这样一来我逃出去的机率可能大一些。
得找个机会和她套近乎。
“到了,这里就是太子的房间。”
面前是足足有五米高的大门尽显磅礴气势,尖塔式的门顶别具异域风情,门周围突起的地方刻着一圈繁花浮雕,就连金色的门把手上也雕刻着精致的花纹,不知是不是因为凌华鸣住过的原因,我总觉得只要我打开这扇门那便是到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看到迎欢和承欢站在房间的门口一点也没有进去的意思我更慌了。
“你们,不进吗?”
“没有太子的准许,我们是不可以进去的,现在能进去的只有你,南欢,你进去后记得将屋子收拾好等太子回来。”
见她们这般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反正现在凌华鸣也不在里面,不用怕。
“那我进去了。”说罢,我推开了面前沉重的大门。
见过宫殿外部的豪华我本以为凌华鸣的房间会更豪华,甚至堆满了金银珠宝不成想他的房间竟非常的简单整洁。
地上铺着暗红色地毯,月光透过巨大的拱形落地窗散在那张看着就非常舒服带着帷帐的大床上,给没有点灯的房间添了一丝光亮,外面燥热的风也透过窗户上的镂空花纹的缝隙吹了进来,两侧的高贵的暗红绸缎窗帘很厚实应是可以在睡觉时挡风的,省的把凌华鸣吹的嘴歪眼斜。
床的对面是一张巨大的暗色系大理石书桌,上面摆放着各种奇怪的装饰物,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张半面墙大的羊皮地图,一些地方都用红色的朱砂圈点着,书桌右侧有一排满满登登的书架,左侧有一个半圆形的大阳台,上面竟出奇的有一个浪漫俏皮的小秋千。
这和凌华鸣的人设极为不搭,光是想象他坐在秋千上的样子就够我瞎二十年的了。
这房间面积很大,地上一尘不染,屋里的东西还少以至于看起来异常空旷冷清没有人气。
“嘶。”明明外面吹着有些许燥热的风,可这屋里却有些凉彪彪的,我裸露在外的胳膊也起了层鸡皮疙瘩。
现在是几月来着,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在我醒来的那个地方还要披着薄薄的斗篷才能出门,越往万合这边来天气就越干燥越热,到了这边直接可以穿露脐的纱裙了。
迎欢和承欢见我进来了,便无情的关上大门将我关在了这里。
我真的不想独自面对凌华鸣,希望他今晚回来的时候在半路遇见野狼把他吃了,吃的时候最好掐头去尾不给他留全尸。
我瞧着屋里挺干净也不用打扫,就站在阳台上思绪顺着点点星光爬到了皎洁的明月上。
好像有哪个姑娘曾沐浴在这样皎洁的月光下过,她的眼眸像这漫天星河一般璀璨,气质如月亮一般清冷,笑容也美得不可方物。
想到这里我的心间流过一丝暖流,但我不记得她是谁,更不确定她是不是我臆想出来的姑娘。
总觉得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好像很温暖。
我手中的红宝石簪子在这月光下闪闪发光,我能感受到它似乎在表达着某人对我强烈的思念,那又是谁的思念?
宫殿外面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了我。
我好像也曾那样热闹过,也曾和谁一起打闹过。
可现在我不仅要面对自己空白的记忆还要忍受凌华鸣的刁难折磨。
南欢难欢,这就是我的名字吗?是啊,在这里的我难以欢愉。
我一定要从凌华鸣的手中逃走,逃到哪里都好,一定要逃走。
“咔嚓。”
是大门打开的声音,凌华鸣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