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败家的。”
高长恭说着,握紧了手。
这副猫儿石耳坠,花了他八百两银子,外加两件价值不菲的物品,才赎了回来。
“跑啥呢?”
正在低头急走的郑楚儿,却被人拦了下来。
郑楚儿抬头一看,段涵像一只火红的狐狸,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她的面前。
“女郎,我们好像不认识你?”
翠柳看着来人不善,言辞也不客气。
“可你们认识我的表兄。”
段涵说着,伸手就要来抓郑楚儿头上的帷帽。
“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狐媚子,能骗得我的表兄,替她捡帷帽。”
“你才是像只红狐狸。”翠柳气道。
“大胆,竟敢回嘴,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呀?”
郑楚儿拿下帷帽,望着段涵故作奇怪的问。
“我爹爹是平原王。”
“哦,那又怎样?是不是你爹爹出事了?”
“你?哼,果然长得狐媚,怪不得会迷惑人。”段涵咬牙道。
“用得着迷吗?你不见我家女郎一句话不说,多少人争着为她捡帷帽。”
“你个奴婢,一再回嘴?”
段涵说着就扬起了手,翠柳撸起袖子准备开撕,却不想,段涵的巴掌,是对着郑楚儿的脸扇去的。
“啊,哎哟”
一声惨叫,段涵的手,不知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两下,马上就像脱臼了一样,不会动弹了。
“谁,谁打的我?”
段涵一下子没了刚才的张狂,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赖人么?我还没动手。”翠柳气道。
段涵的粉脸变了色,引得路人哄堂大笑。
“是什么人,敢做不敢当?有本事出来,我让我爹爹杀了你。”
“杀谁?”
随着冷冽的声音,一个白色的身影,悠悠的走了过来。
段涵一见来人,惊喜中带着撒娇。
“表兄,有人打我。”
段涵娇腻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泪汪汪的望着走过来的高长恭,并把那只受伤的手,对着高长恭抬着。
“表兄,你看看”
高长恭就像没有看到段涵一样,径直来到郑楚儿面前。
“是否伤到了你?
声音不大,但温柔异常。
郑楚儿避开了那温情的目光,“没有。”
“你你们无耻,刚认识就卿卿我我的。”
段涵这话说的大声,引得有的路人停下脚步。
卿卿我我?这句话,一下子让郑楚儿想起了前世。
前世在皇家园林,高长恭用柳枝和鲜花,编了个花环,戴在新婚不久的郑楚儿头上。
俩人亲密相拥时,被这个段涵撞见,她就去告娄太后,说郑楚儿缠着高长恭,大白日的在华林园卿卿我我的。
那次,害得郑楚儿,被娄太后叫去,责骂她有伤风化。并让郑楚儿在宫中,抄写有关女德的经书,抄了整整六日,新婚之初,俩人就被分居。
而这个段涵,趁郑楚儿被留在宫中时,自己却跑到大将军府,想爬上郑楚儿的喜床,结果被高长恭丟出了房间,磕破了头。
想不到今世,这个段涵,未婚女儿,还好意思提卿卿我我这四个字。
“表兄,我们可是从小就认识的一家人,她只不过是一个偶尔撞见的路人,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不知根,不知底的,别被她的外表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