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沈度的说辞，牧沉本来的笑脸顿时僵住，一时间火药味儿开始在四周蔓延开来。让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舒服。

牧沉的眼睛盯着沈度，冷冽的目光像是弯刀一样想要从沈度的身上挽出什么肉来。饶是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为何这个站在余卿身边的男生，此时会显得如此。

“这是对我有意见了？”牧沉表情上还想维持着那种淡淡的微笑，但是看在沈度眼里，眼神中的冷光和脸上僵硬的假笑在一起显得十分违和，想来此时的牧沉就已经有些心态失衡了吧。

“喂？你别以为就写了一首短诗就觉得能和牧沉叫板了吧？你这人原来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啊！！”不过，这边牧沉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边和牧沉站在一起的张欣就忍不住为牧沉说话。

牧沉的脸色好看了几分，这个时候看向张欣，竟然觉得这个女生也挺文静好看的。不过，这下子可就彻底的点燃了战场。

平心而论，余卿自然是看到过沈度的文章的。那短短的现代诗，以她的眼界来说，应该不逊色于国内任何大型刊物上刊登的作品了。

沈度看着像是母鸡护食一样为牧沉说话的张欣，还有牧沉，轻蔑的扫视一周后淡淡的说：“我想，如果作文选收录的都是你这样孤芳自赏一叶障目的井底之蛙的文章，那还是早点取缔了好。把学校的资源投掷到这样一个僵化的平台，纯属是浪费时间。”

被沈度这么毫不遮掩的怼到了脸上的牧沉，此时的脸色难看的厉害。余卿和姜黎也能够明白此时沈度的愤怒了，不仅仅是因为牧沉的目中无人，更多是沈度说的没错。

这个时候两个人自然是选择站在沈度的这边。连带着眼神和面部表情指向牧沉的时候都带着若有若无的针对性。

其实一开始，在见到周围其他的人没有一个为自己说话的时候，牧沉的心里就凉了半截，而那时刻挂着的忧郁笑容也不自觉的垮了下来。等到真的看见姜黎和余卿两个人认同的目光，顿时就感觉胸腔被妒忌的火焰充满。

为什么？单单是论成绩，自己高二年级前十不比这沈度差吧？论人气，自己在高中三个年级人尽皆知，文章多次被刊登。但是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能得到余卿姜黎两个年级的高岭之花的青睐？

最终，愤怒决堤而出，再也不被压制。牧沉红着眼朝着沈度破口大骂：“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你写了这么一个口水诗就拿来指着我？仗着这首破诗来钓这群女人？你想拿着她们羞辱我？我今天告诉你，休想！”

牧沉的眼睛红通通的，此时身子微微中心下移，肩膀轻轻的隆起，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兽，看向众人的眸子里充满了暴虐。一瞬间危险和不受控制的感觉出现在他的身上。

这让本来靠着他的几名女生都如同受惊了的小兔子一般猛地退开了一段距离。

其他的女生还好，像是余卿，目光冷冷的盯着牧沉，面色漠然，单单是气场就让人心寒。而姜黎，虽然没有余卿这么强大的气场，但是也用一种远离的冷冽目光看着。时不时的脸上还能够看出厌恶的神情。

至于其他的女生也全部都好不到那里去，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文质彬彬的牧沉，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么一个平常对待谁都带着和煦笑容的温暖男生，竟然也会如此低劣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