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把出去的路线告诉我,你去找瑞文,我在出口等你。说不定还能帮你引开一些人。”
爱德华脑子转的很快。
秦安回头瞥了他一眼,说道:“可以。但是你记得住吗?”
“那也不是你的问题了。”
爱德华的心里有些激动,但还是尽力遏制自己没有表现出来。
他根本不在乎什么瑞文,什么赌局,他在乎的只有越狱。
只要自己出去了,那就是天高任鸟飞。
“贴着这根小管道,一直往前走,能右转则右转,不能则继续直行,直到能右转位置。你要走上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
秦安指着一根细小的管道。
爱德华看了他一眼。
虽然他很期待秦安把出去的路线告诉自己,但就是对方真的说出来了,他却又不敢走了。
出去的道路只有秦安一个人知道,最稳妥的办法显然是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
“我还是在这里等你吧,你尽量快点。”
爱德华叹了一口气。
秦安没有再与对方交谈,而是全力赶路,朝着东边而去。
他给爱德华指的道路是对的。
但对方不愿意走,他也不会多说。
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事情还少么?
……
炼狱东部,是一座与男子监狱隔开的监狱。
两者之间有一排大约十米的栏杆,上面满是荆棘与倒刺,在栏杆的后面还布有三座高耸的箭塔,巨弩和弓箭手一直就位。
虽然都是囚犯,但对于女性,诺克萨斯还是给予了自己最大的保护。
而就在这座炼狱之内,一个很小的牢房之中,一个女子衣衫褴褛,披头散发,脸上有不少抓痕,身上也满是血迹。
她被铁链锁在最深处,直到赌局盖棺定论才能够出去。
短短两天,瑞文经历了很多事情,为了守住自己的底线,她的疯狂让卫兵都退让三舍,不敢上前,最后只好将她与其他犯人隔离起来,保护双方。
咳咳。
瑞文咳嗽两声,眸子里有些黯然。
在这没日没夜,仅靠着铃声来确定白天黑夜的地方,她无法看到天上高挂的圆月,这让她感到可惜。
可以死在荒山,死在沙场,但头上至少得有太阳和月亮见证。这是她的追求。
因为两者都是陪伴她最久的事物。
真不应该答应那个傻子,有机会的话,我要砍断他一只手,再当着他的面用那只手……
瑞文如是想着,但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铛!
火光乍现,警报声传遍炼狱当中,卫兵们急匆匆地脚步从外面响起。
瑞文抬起头来,那仅有一寸的窗外满是光明,伴随着人类的惊呼和惨叫,此时无比的亮眼,她的嘴角终于出现一抹微笑,于身躯之内澎湃一道绿色的光芒,四道铁链齐齐抖动,钢铁被其所震碎。
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