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墨寒轻点了点头,然后迅速掀开布帘下了马车,此时肖毅的贴身小厮早已备为轩墨寒备好马。待慕清禾乘坐的马车离开后,轩墨寒才骑上马同肖毅策马奔腾往胭脂楼赶去。
半路上轩墨寒无意间看见莲拿着药包从药房出来,他下意识以为是慕清禾身体有何不适,便立马叫住了她。
“你手中是何药?夫人有何不适?”,轩墨寒紧张地问道,
“回禀主子,夫人一切安好!这是夫人命我给傅家大夫人抓的补身子的药。”,莲如实回答道,
轩墨寒一听是补药后,他似乎察觉到了傅家有事发生,他挥了挥手示意莲离去,而后重新上马和肖毅继续赶路。与此同时胭脂楼的花老板早早就在大门外等候着轩墨寒和肖毅这二位金主,见二位主子骑马赶来,立马让小厮们走上前去扶马,轩墨寒和肖毅利落地下马,然后并肩匆匆地往胭脂楼内走去。
“花老板,让你的人把嘴巴给捂严实了!若让本王知晓谁将今日之事传出去,我就让你整个胭脂楼给我赔罪!”,轩墨寒严肃地叮嘱道,
“小的明白!人在冬娘那里,身边无旁人,王爷请放心!”,花老板毕恭毕敬地说道,
轩墨寒挥了挥手示意花老板退下,他自己和肖毅匆匆往楼上冬娘的厢房走去。轩墨寒推开厢房门,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他和肖毅赶忙走了进去,大壮识趣地立马关上房门并严守在门外。冬娘听见门口有声响,便立马起身从内屋走出来迎客。
“奴婢冬娘,见过九王爷,肖将军!”,冬娘恭敬地问安道,
“人呢?”,轩墨寒冷漠地问道,
“回王爷的话,傅公子现正坐在内屋独自饮酒。”,冬娘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轩墨寒朝冬娘使了使眼色,冬娘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引他们二人走去内屋,她自己则同身边的丫鬟吩咐着什么。只见内屋地面、茶台上满是空的酒瓶,傅靖依靠在茶台上,已经醉得昏昏沉沉。
“二哥,醒醒!你这青天白日喝这么多酒是作甚?”,肖毅一脸不解地问道,
他边问边用手试图摇醒傅靖,可此时的傅靖早已喝得伶仃大醉,嘴里含糊其辞地说着什么。就在肖毅凑上前想仔细听傅靖说了什么的时候,肖毅的老相好凝儿在厢房门外吵嚷着要见肖毅,一边是兄弟一边是情人,肖毅顿时陷入两难。
“去吧!知道你家那位昨日同你母亲回老家祭祖了,你也就能快活这些日子,赶紧走!”,轩墨寒佯装不耐烦地说道,
此时门外的吵闹声愈发大了,肖毅只好硬着头皮出去先稳住那凝儿。终于厢房内只剩轩墨寒和傅靖二人,轩墨寒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接着慵懒地坐在席垫上同傅靖对饮起来。几旬酒后,闷不做声的傅靖终于开了口。
“如果方便,过些日子让慕丫头多来陪陪她吧!”,傅靖一脸愁容地请求道,
“知道啦!不用你说,我家丫头已经在张罗了。”,轩墨寒随口答道,
“你就知道啦?!这还没到日子呢!”,傅靖惊讶地反问道,
“我猜的!今日我们和你大哥他们一同回慕府,临别后清禾特意命人去给她抓补药,应当是有好事发生。”,轩墨寒随意说道,
“嗯,现在大哥和二房那边可紧张这个孩子了,可却没有一个人关心她。”,傅靖忧伤地说道,
“这不还有你这个二叔关心嘛!人家怀上了不是好事嘛,若这次是个男孩,她往后也算是扬眉吐气了。”,轩墨寒调侃道,
“有什么好的!连命都不要了,就为给傅家延续香火,值得吗?”,傅靖大声呵斥道,
“那你倒是赶紧娶妻生子呀,这样才能让她不用背负绵延子嗣的重担。”,轩墨寒无情地反驳道,
被轩墨寒这么一怼,傅靖顿时语塞。娶妻生子,这也曾是他为之向往的美事,只是自那以后傅靖便再也不愿提及。无论傅家上下如何威逼利诱,傅靖都毅然决然地将人拒之门外。他深知,这辈子娶不到那个自己最爱的女人,娶谁都是将就。
轩墨寒深知解铃还须系铃人,可这系铃人怕是这辈子跟傅靖都无再续前缘的可能吧!
“好啦!堂堂七尺男儿,为个跟自己不想干的女人在这愁眉不展,成何体统!来,继续喝,难得同你喝一回,今天定要不醉不归!”,轩墨寒大放阙词道。
真是好一个不醉不归,看来男人有些话还真是能说到做到。轩墨寒和傅靖自己都数不清喝了多少酒,只知道再次睁眼时已是太阳初起之时。
“天啦!傅老二,我真是被你坑惨了!大壮,赶紧去给我牵马来,然后带傅军师一同回府。”,轩墨寒慌张地说道,
“王爷,要不要喝杯醒酒茶再走?”,冬娘贴心地问道,
“不喝了,不喝了!”,轩墨寒边说边匆忙向楼下走去。
而此时九王府后院,慕清禾坐在内屋的茶桌前等了轩墨寒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