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细柄在水中打了斜,而后只见她手指灵活一转,水中便泛起了小旋涡,仅有的几朵花也被搅得不见踪迹。
空气弥漫着浓重的茉莉花香,泛着微微的甜,像是此刻的她。
他目光在她手腕上盯了一会儿,鲜红色的手链衬得她的手又细又白,细碎的坠饰微微晃动着,有几分灵动。
微微愣神了片刻,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姣姣,我好久没见过你戴这个了。”
很久很久。
重逢以后,她连喜好都变了,对这些东西冷漠决绝地表示厌恶。
?
姣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转了转手腕,在冷淡的灯光映衬下,依稀可见其间刻着“姣姣”二字。
笔画流畅,是他的字迹。
她奇怪道:“你才送给我没多久,我天天戴,你不记得了吗?”
“嗯?”
她把手腕横在他眼前,眨着眼睛看着他,漆黑的眸中泛着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说着,她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细软的发丝滑过指尖,微微泛凉。
指尖轻轻地压在他的伤口上,上面是凸起的一块,结了痂。
她轻微地拨了拨他柔软的黑发,不由得抱着他的脑袋担心地问:“你是不是脑震荡了?”
怎么一整天都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这么想着,姣然觉得确实是有点草率了。
摔得这么严重,只是去医院简单地检查了一下,指不定真的撞到脑子哪里还没有检查出来呢。
这么想着,她便坐在他身边,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要不要,明天再去检查一下?”
他目光从她身上挪开,把手里的松鼠塞回她怀里,“我没事,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