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说这话,自是宽慰之言不假,”姬姝顿了顿,戏谑讥讽道,“可你当知,本宫不单是手握你卖身契的恩主,亦是昭衍国君的独女,若诚心助你,你一朝登科及第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不是吗?”
“沈辞,本宫不妨同你讲个故事。”
“古时,在一个寒冷的冬日,赶完集归家的庄户人于路边发现了一条蛇,那庄户人看到蛇冻僵了,十分可怜,便把它放在怀中,用体温使它苏醒。”
“后来你猜猜怎么着了?”
她低下头,贴近他耳畔,悄悄说:“后来呀,那蛇受到了惊吓,待到全然苏醒,便本能地咬了那庄户人,杀死了他。”
——所以沈辞啊,纵使你一再救我于水火,说不准我仍会于哪一日反咬你一口呢。
沈辞垂眸:“殿下此言何意?奴不甚明白。”
“你心中不明了自是最好的,”姬姝似并不愿对此问题多做深究,只略一提点,便言笑晏晏地移开了话头,“你想去了奴籍,重新科考吗?”
沈辞一怔。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
那少女笑得牙不见眼,宛如狡诈的狐狸,诱哄他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到底救了她一命,只消是不太麻烦之事,力所能及地帮他一帮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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