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匆匆忙忙,终于摆脱追捕。累的楹月跟萧景清直喘气。曲霄跟一点事也没有,但两弯眉紧促,暗夜里凭气场都知他生气,相当生气。
“两个二傻子,非得自己亲自动手。”曲霄此时就跟教训不成器的孩子一样。“好了,我知道错了哥哥。”楹月此时也委屈的跟小白兔似的。
萧景清看着眼前这一幕,眼里有了一丝异样。
曲霄上前揪住楹月的耳朵,“你还知道给你哥哥留个信,好给你擦屁股是吧”。疼的楹月直飙眼泪。
“我还以为文启多厉害呢,本来马上就脱身了,谁知道出来个撑腰的。”
楹月把耳朵捂好,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曲霄见状也觉得没意思,提着楹月的后脖子就回家了。“世子殿下也早点回去吧,下次这种事别带上我家的傻子,傻里傻气别妨碍了世子殿下。”走之前还不忘嘱咐两句。
第四天,文照总算身体好了。
文照来时,也不太爱说话,似有心事,一整天似欲言又止。放学时,总归说了话。
“文启昨天夜里出事了。”说的轻描又淡写,但是话里有话,君子不怒自威。
楹月听闻汗毛都竖起来了,文照是个要强的人,此刻插手文照的家事,是为他所不喜。曲霄在一旁冷笑。萧景清倒是淡定的很,喝了一口水又有说有笑。
“这不是挺好的嘛,恶人自有天收,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的行径。多跋扈一人呐。”说罢用手拍了拍文照的肩膀。
“文兄不必在意,血缘深处非兄弟,金兰义结无旁人。”转而莞尔一笑,似无事发生。
萧景清彻头彻尾把楹月唬住了,文照却不变声色。有些事,拿到明面上说了反而有助力。七八年的友谊没有感情是假,文人向来自傲也不假,所以文照不愿别人替他出头,终归七八年的感情大战文照的自尊,此刻又回复平静。
文照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剑穗,上面挂着玉质花楹,递给楹月。
“上次的花楹死掉了,我让人做了一串剑穗,上面的花楹就能永不凋谢了。”
“啊,刚好我要换个新的。”楹月很自然的接下,全然不顾曲霄在一旁的瞪眼。
“我有些话跟文照讲,萧世子先走可好,等会儿曲府自会把文大少爷送回去的,”此刻曲霄笑里藏刀,嘴角上扬,脸色不甚好。萧景清稍微有些迟疑,看了眼文照。
“萧兄多虑了,只是曲某与文兄有些话不便说与世子。我曲府里光天化日,文大少爷又不会出事。”
萧景清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奈何不能发作。文照此时也让萧景清先走,萧景清拗不过,起身走出私塾。曲霄走到门廊下,双手背后,看着萧景清走远,复而转身朝文照走来。
楹月觉察二人之间气场有些异样,于是走到文照身前,拦住曲霄的脚步。
“哥哥”楹月的声音里充满了紧张,亮晶晶的眼睛里尽是焦虑。
“怎么,你哥哥在你眼里这么没品,觉得我会打他。”曲霄此时居高临下,白了楹月一眼。
“他身子弱,你也别吓唬他。”楹月声音越说越小,慢慢给曲霄开道。
“文大少爷好没意思”曲霄缓缓开口。
“楹月虽然现在是男儿身,但文兄应该明白私相授受不是个好事。”说罢转向楹月。
“把那个剑穗给我。”伸手向楹月要剑穗。
楹月拿出剑穗,就快给曲霄了,文照跟曲霄都盯着剑穗的去向。曲霄欲抢了去,奈何楹月最后一下把手背后,剑穗又稳稳当当的藏到背后了。曲霄眼里说不出的复杂。
“萧景清的画我也收了,只当我是男儿身吧,而且昨天拼死拼活我收点小费不过分吧。”苏楹月简直强词夺理,曲霄又拿她没有办法。
“曲兄的谢礼我明日就带来。”文照顺着说,曲霄也没办法,只能默认这是谢礼了。
“小心马失前蹄”这是曲霄能给楹月的忠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