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什么都不要了,他要把整颗心、全部精力都扑在把庄瀚学抢回来这件事上。
秋哲彦打开电脑。
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噼里啪啦地敲打键盘,查到的越多,脸色就越难看,尤其是在看到了老庄总病房外的医院走廊的监控视频之后。
蓝光幽幽地映在他的脸上,眼底冷得像结了冰
欺负庄瀚学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得付出代价。
他之前没想到人的恶意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而且庄瀚学没有要求,他要是出手,怕会吓到庄瀚学。不然他早就处理得干干净净了。
凌晨一点多,秋哲彦登上庄瀚学的直播账号,打开直播软件和摄像头。
明明已经是深夜,庄瀚学的直播间依然人气值不减,因为今天突然空降热搜第一又突然全网消黑料而引来广大吃瓜群众。
毫无征兆地突然开了直播,吃瓜群众沸腾了!当事人出现了吗?!
秋哲彦的脸照在镜头里,他戴了一副防蓝光的平光金丝眼镜,当他不苟言笑的时候,颇有几分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的感觉。
他摘下眼镜。
直播间人气值骤然飙升。
弹幕疯狂地刷起来:
艹!帅哥!!!
好帅!!!!
帅炸!!!!!
这帅哥谁啊!!!
听说本人开直播了?本吃瓜群众火速赶来,没有迟到吧?
我对了下照片,这不是庄瀚学啊!
怎么回事啊?????
秋哲彦这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你们好,我是i。”
只一句轻飘飘的话,却如平地惊雷,弹幕瞬间炸得把全屏铺满:
是哥!活的!真人!!!
我证明这是i,他的声音我听了无数次了。
他妈的为什么声音好听还长得那么帅!!!
世界上居然真的有1,还是这么年轻英俊的1,凭什么,我酸了。
哥哥,我可以,我非常可以。
你家小受呢?你一个人在这开直播?
豆哥呢?豆哥和你在一起吗?我想看你俩一起直播。
我好兴奋啊,我好激动啊,赶上现场了!接下去要发生什么???快点说话啊!!!
秋哲彦直接点艹他查出来的几个主播i,点到即止地说:
“几位想必现在已经收到邮件了,没问题,你们安心看。你们不是很喜欢扒皮别人吗?这下开心吗?我之前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所以放过了你们。”
“懒虫总和我说清者自清,叫我不要太生气,说他骗人,说我不存在,这种明显很荒谬的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信。”
“我其实不喜欢这样暴露自己的隐私,尽管和男人在一起是我的选择,旁人无从置喙,但没人会喜欢被人品头论足。”
“我现在很生气。”
“邮件已经看完了吗?怕吗?”
“我不想要什么垂死挣扎的道歉和反驳,希望你们能自觉地账号自杀。谢谢。”
“就算你们不账号自杀,接下去也会收到律师函和法院传单。”
他点了名以后,“热心”网友也会积极跟进扒皮的。
秋哲彦看一眼弹幕。
“这就吓到了?我做了什么?我没做什么啊。呵呵。”
“不,一码事归一码事,热搜和营销不是他们买的。”
“我当然知道是谁买的。”
秋哲彦盯着镜头,眼睛一眨不眨,低沉阴鸷地说:
“翟先生,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在看直播,你如果在看的话,我劝你赶紧从你的炮友床上起来回家看看你老婆。”
“你的老婆和老丈人已经收到了你的视频,她刚刚已经打电话联络了律师。”
“哦,对了,你的炮友前几天刚刚做了的检查。我好心提醒你注意一下。”
“我要说的大概就这么多了。”
他现在心情十分畅快,自他从庄家离开时,就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他无权无势,只能靠自己。
可他一点都不怕,人会怕是因为有后顾之忧,他没有,庄家再厉害也威胁不到他。
此时,直播间的观众人数已经达到了一个可怕的峰值。
秋哲彦对着数百上千万的人,犹如要粉身碎骨一般,他非常非常非常生气地说:
“庄瀚学的父母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他现在受伤住院。对,是被他父母打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有这种封建愚昧的事。”
“叔叔,阿姨,你们是庄瀚学的父母,我很想敬重你们。”
“但我不能容忍任何一个伤害庄瀚学的人。他是一个很乐观很宽容的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从不会去怨恨别人。可我不一样,我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我把他捧在手心上,他手指破皮我都要心疼,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忍心伤害他。你们不心疼他,我心疼。”
“我不会让步。我会把庄瀚学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