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有听过这首曲子?”雨蝶把丝绢还给了独孤剑辰,然他并没有收回,死死的把丝绢塞到了雨蝶的手里,雨蝶明白对方的意思了,她知道对方的脾气,字迹不收下是不可能的了,只好把丝绢踹到了怀里,然独孤剑辰的唇角微微的上扬了一下。
独孤剑辰道“你当然没有听过了,这首曲子是一百多年前一位能够抚响藕丝琴的王妃创作的,她叫着董藩宛若,是当时做有权势的福王之妃,然她开始不受宠,只是通过这首曲子来诠释心中的那份悲情和寂寥。因为这首曲子是王妃所做,因而就没有流传到民间来,所以你当然没有听过了。”
“那个王妃后来如何了?”雨蝶充满好奇的问。
独孤剑辰道“后来王妃和王爷经过了一些磨难两个人终于幸福的在一起了,所以宛若王妃就再也没有弹过这首曲子,这除了曲子还有词的,你不要问我词儿是什么,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你。”
雨蝶一想既然这首曲子是帝王之家的,不流传到民间,那么独孤剑辰怎么能够会吹,莫非他真的和帝王家有什么渊源不成。雨蝶的那份好奇心形如蚕丝一般把她的心缠绕,
“既然这是王妃所做的,而且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会吹奏?莫非你和帝王家有什么关系不成?雨蝶的话音刚落,然见独孤剑辰眉宇之间闪烁出一道寒光,他狠狠的抓住了了雨蝶的肩头”你不觉得自己的问题太多了吗?“最初的温和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那刺骨的冰冷和那一抹让人无从抗拒的霸气。
雨蝶狠狠的挣脱开他的手,她狠狠的瞪了独孤剑辰一眼,气恼的说”怪不得人都说你这个人喜怒无常,果然不错,你不愿意回答就不回答干嘛那么凶啊,你是练武之人万一把我的骨头捏碎了你负责啊。“雨蝶说罢就冲着独孤剑辰一撅嘴,那动作着实的可爱,容纳独孤剑辰刚才还是阴霾满面,然此刻却是云开雾散了。
独孤剑辰伸手捧着雨蝶精致的下巴,道”你啊真是一个可爱的精灵啊,你喜欢这首曲子有机会我会交你的,不过你得乖乖的。”在独孤剑辰的眼里她是那么的可爱,即使生气的样子都那么的让自己着迷,她的身上仿佛有着奇异的光彩,自己居然可以对她有耐性,自己居然会愿意去讨好她,自己居然那么的害怕她不开心,原来自己那份高傲在她面前会一点一点的耗尽。
雨蝶见对方的态度缓和下来了,那么自己索性也就不要在继续发作了,不然又会不知该如何了,对方的确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一不留神就能够把对方给激怒了。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雨蝶说着就要站起身来,然他却把她按了下去“坐下,时候还早,干嘛那么着急离开啊,难道我就那么的令你讨厌吗?”当他说完这些的时候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用这样的话语来挽留一个人,自己居然那么不希望她离去,真的想多看她一会儿,哪怕是一瞬也是知足的。
雨蝶只好坐了下来,她的手一松,那一朵荷花就落在了地上“你除了喜欢梧桐花你还喜欢什么花?雨蝶很少会看到一个男子惜花,然他就是一个例外,记得初见时候他那一身的梧花雪。
独孤剑辰指了指满湖的荷花”你觉得这荷花配你如何?“男子微微的跳了一下美,然目光却落在了女孩儿那如花的颜上。
“芙蓉面,满湖边,无奈任人摘,切莫断我莲,”雨蝶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文化,而是非常无奈的念出了一手赞美芙蓉的诗,其实并不是指这芙蓉,而是指那些生活在青楼的如花女子。
独孤剑辰望着雨蝶那脸上流转出的淡淡悲情,先是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然后摇了摇头”这诗不适合你,你,应该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你明白吗?我想你不是一个任人去摘的,你不会。“男子充满坚定的看着她。
雨蝶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把自己看穿,为什么他总是去拨弄自己那脆弱的心房,为什么他总是在自己面前一直骄傲,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总会觉得那么的渺小?
雨蝶虽然不愿意任人摘,可每次登台表演她都是强颜欢笑,她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就是一朵无奈任人摘的芙蓉,她庆幸没有被人断去莲枝,她还能够一直珍存着自己的那份纯洁。
只恨时间太瘦,指缝太宽,不知不觉夕阳已经落下,不知不觉到了离散时分。
独孤剑辰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梧桐花色的手帕包裹的东西塞给了雨蝶“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拿着这枚令牌去找我,你不要说你用不着,我相信你会用到的。”独孤剑辰说完就把手抽回,然后潇洒的转过身去,转身的差南充满留恋的看了她一眼。
雨蝶刚想说什么,然对方已经踪迹不见了。
雨蝶打开了手帕,里面是一枚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牌子,牌子上刻着一朵盛开的梧桐花,旁边写着独孤剑辰四个字,牌子的背面是那句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他就是一个寂寞的人,来无用去无踪,没有人能够摸到他的思想,没有人能够驱散他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