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频富边收钱、交药,边说:“不瞒你说:卖家当然喜欢多卖但是,药不可多买,多买了浪费。这复方槟榔散,一剂几次服,就足之够矣,或叫多多有余了。吃不完的千万不要受潮,最多保存三个月,就不要了。所以不要多买,以免浪费。这包裹纸上都写得有说明的。”
一个女声紫虚称赞:“卖药萧老板,真是一个大好人。”
萧频富:“过奖了。”举目一看说话女子:
十六、七岁,面色白里带红润,相貌极为精美,一双晶莹的眼睛,放射着聪慧、机敏、热切的激情。不禁心中“嗵”的一声,暗说:“多么美丽的少女!好生面熟!”
少女热情地说:“到午餐时候了,我请您去餐馆边就餐、边摆谈。”
萧频富:“我带得有干粮,并要守摊。您有何事,可否在此简述?”
少女近耳轻声说:“您的药,我全部买了。我还有关于您今后前程的大事,三言五语说不完。您今天就不摆摊,同我们在餐馆议定吧。”手势身后的男青年,说:“我们帮助您收摊。”
萧频富心想:“今后前程的大事,是该详谈。”说:“你们不必动手,我有条不紊地收入箩筐就行了。”无意中视线碰着那男青年。
男青年身穿秀才长衫,十七、八岁,中上身材,面色太阳黑,眉毛如剑直其实是化装,个子、脸型与那少女相似,英姿勃勃,双目炯炯,手拿一把折扇,给人予潇洒、无畏、精力充沛和热爱生活的实力感。
萧频富似乎觉得在哪里见过,并疑惑他俩是孪生兄妹。突然心中一震,暗道:“可能是高搏胜和紫虚或光三妹!如果是,我得冷静,不能相认。”
餐馆。萧频富把药挑子借存在餐馆里,与二人在一个背静的席位入座。
男青年神秘地喉声:“虽然您说是萧频富,却是我师兄马骁我的未婚夫。”
萧频富一惊,暗道:“啊呀!被他认出来了!但我要极力平铺直叙地岔开。”说:“请问二位,高姓、大名?”
男青年:“我家小姐姓罗名凤字子虚我姓古名龙,复字高波乘。”
萧频富心中说:“果然是师妹高搏胜、紫虚!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高搏胜竟然变成了一对神气的剑眉,左眼角还长了一颗黑痣。但无论长得多么美,我都不可相认以免牵连更多的事。”人之常情地说:“这名字,不落俗套,与众不同,并具有传奇色彩!妙啊!”
高搏胜对萧频富耳语:“我俩自从在同化镇分别后,我极为思念您!从十四岁到十八岁,好不容易煎熬了漫长的四年多我对您,不但海枯石烂不变心,比在同化镇,更爱您了。”
萧频富不禁心中一热。
高搏胜止不住敞开襟怀倾诉:“您不知道:当我得知您和师傅们的噩耗后,我是多么的悲愤!我第一次出动了三千多名高手,找您并调查师傅们的死因。很快就查清楚师傅们惨死的全情,并有大量的人证、物证害我们师傅全家和师叔们的主谋,乃是鲨子熊,其帮凶是牛蒡子。只要骁郎您出面,状告鲨子熊,我们帮助,必定能打赢官司,还骁郎和师傅、师叔们清白。”
萧频富止不住心中一阵颤动。
高搏胜:“可是,绞尽脑汁,使尽手段,只差没有挖地三尺,也没找到您。回去,我哭泣了一年多,不甘心,第二次和紫虚带七仙女、二十八宿,又专门寻找师兄,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最后偶然听说,师兄和师傅一家,一起罹难,被火化了。我真是如割心肝,痛苦万状……”
萧频富暗道:“是我以虚实结合编造的说词,以免您再费尽苦心寻找。对不起您啊!”
高搏胜:“但紫虚妹经过骨灰鉴定,确认您还活着。我在梦中,一直见您还在世上受苦。确实您也真苦,挑担、摆摊、卖草药。”
萧频富心中说:“这比当叫化子,就是在天堂上了。”
高搏胜:“骁郎!以前的事就不说了。您尚健在,我就太激动、极兴奋、无与伦比欢欣了!用尽天下所有的词句,都不能表达我现在亢奋激越的心情!”
紫虚分享姐姐的欢乐,激情说:“这叫做:紫气东来,冬去春来,否极泰来,苦尽甘来了。”
萧频富心中说:“福兮祸所依。只怕是:乐极悲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