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继古轻声:“你不要错怪皇上!实际是他们三人无能!幸好你大姐夫、二姐夫还在原职。”
鲨子熊:“唉!三姐夫回不来了。”
卢继古:“所以,要吸取教训,再不要揽军务活!”
鲨子熊:“老爸!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嘛。我把京城周边的恶势力都扫荡光了……”
卢继古:“那是人家新科武状元地鳄的功劳。”
鲨子熊:“他只是冲锋陷阵,是我运筹帷幄取得的丰功伟绩。西北边陲那些土包子,只是声势吓人,其实不堪一击!萄桃邦女子,更是不在我的话下!”
卢继古摇头:“高搏胜一忽儿就杀了那么一大片呐!你虽是骠骑大将军,其实是文官,根本不是高搏胜的对手。”
鲨子熊:“诸葛亮不会舞刀弄枪,但会总指挥呀,何况我还有武功哩。”
卢继古:“你那点扯鸡爪疯的武功,杀几条蚯蚓罢了。我敢肯定,你一出战,就要大败而逃。”
鲨子熊:“不要说得这样难听嘛。我已经相中了一人当杀手……”
卢继古:“谁?”
鲨子熊心声:“老子就可以趁机整死眼中钉。”说:“萧频富。你不是说他文武双全吗?是骡子是马,拉出来看看。叫他当徒步先行官,又名马前先行,领步兵三十。有仗就叫他去打。”
卢继古:“你别打他的主意,皇上不会同意的。”
鲨子熊:“我们要说得他同意!”
卢继古:“再则,玉珊同你五妹夫刚成亲,正在渡蜜月。”
鲨子熊:“我这是关照他立军功呀!”
卢继古:“说得好听。你是拆散他们恩爱鸳鸯。”
鲨子熊:“玉珊嫁给叫化子,简直是鲜花插在牛屎上!我十分心痛所以老爸,你要配合我,向皇上奏本。”
卢继古:“奏什么本?”
鲨子熊:“就说:萧频富乳腥未退,官居诸卫上将军,比大将军还高一级。许多老臣都不服气。”
卢继古:“萧频富少年有为,哪个不服气?”
鲨子熊:“我就不服气!那些朝臣,以往都是跟鸡一样:一个公鸡叫,其余就都跟着叫。”
卢继古:“也是。”
鲨子熊:“你我翁婿一唱一合,谁还不此起彼伏地响应呢?”
卢继古觉得有理:“唔。”
鲨子熊:“皇上看大家这般共鸣,就不便庇护:吃了天鹅肉的癞蛤蟆萧频富了。”
卢继古:“皇上并非没有主见,他心爱之物,比铁公鸡身上的毛还难拔。”
鲨子熊:“那我们就说:自古说玉不琢,不成器,好马也需皮鞭催。因此,应该请萧少侠,到风口浪尖上去锻炼。好钢放在刀刃上,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卢继古:“这倒说得也是。”
鲨子熊:“总之,你我翁婿,要据理苦谏,说得皇上百口莫辩,徐徐就范。牛屎萧频富只要当了徒步先行官,他的死期就到了。”
卢继古:“你要致萧频富于死,未免太狠毒了哇!”
鲨子熊:“未必然老爸你喜欢一个叫化子女婿吗?沦落为叫化子的人,除了孤注一掷碰运气,服了一匹劣马之外,再没有其他本事!”
卢继古心想:“他降烈马,确实是有真工夫。可惜是叫化子出身如果登大雅之堂朝臣一定奚落、耻笑不已。我就觉得辛酸。”点头道:“唔。你说得也是。”
鲨子熊:“他跟玉珊成亲,完全是碗豆滚肚脐,遇圆遇缘。我感到比狗屎还恶臭!因此不愿与他同朝,更不愿与他成为老挑,非除掉不可!”
卢继古:“咦!你要除掉他,未免心太狠了吧!玉珊是我的掌上明珠你要是惹恼了玉珊我可不依!而且她是皇帝义女,可不是闹着玩的,皇帝必定降罪于你。尤其是玉珊,她非同你拼命不可!”
鯊子熊心声:“哎呀我不能暴露过早。现在应该假装笑里藏刀。”说:“其实看在美貌的玉珊面下,我也不能把那叫化子怎么样。只是嘴上说说,出出肚里馊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