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帐篷口的军士忽然惊叫:“哎呀!哎呀!哎呀……”
声音顷刻低了下去,显然他被狼咬着颈子了。
帐篷顿时吼声大作:“狼来了!”“打呀!”“打!”“打……”
萧频富左边的十三奇,腾然弹身而起,几乎同时拉开火折子,点亮速燃火把,登时发出红光。
萧频富一闪眼就看见:有六、七匹身子既像狼,又像狗,但比狼、比狗的个子大,就断定,“这不是狼,而是狼犬。”
狼犬特别凶狠地向军士们猛攻。
帐篷口还在挤进狼犬来。
军士们有的只穿短裤,有的一丝未挂……有的用被子抵挡有的用衣服急搧有的抱着狼犬在地上滚……
萧频富、十三奇、四奇、李铁汉等取出枕边的关刀,闪至门口,刀刀直剁狼犬身。“哧!”“扑!”“嚓……”
中刀的狼犬退了出去,发出撕裂疼痛的嗥叫“呜……”“哇……”……
帐篷里亮起了几个火把。
四奇、十三奇跟着萧频富,一手照火把,一手挥刀杀狼犬。冲出了帐篷外。
火光中,只见尽是狼犬脸,双点式的绿光,连成大片延伸到火光照不见的茫茫黑夜这是饥饿难挨、要肉食裹腹的狂犬群。
退出帐篷的身上有血的狼犬,立即被多只狼犬猛扑而至,一霎那就被撕成血淋淋的多块,被同类狼吞虎咽而消失。
天音:“这是生态失掉平衡的惨状。”
狼犬群并无离去的意思,而是采取主动进攻,一批、一批地向火把扑来但将要接近火把时,又刹住身子往后退后面的又趋身上前,探脚吊舌地跃跃欲试。
萧频富深知并高声说:“这是它们适应刺眼火光的阶段,待会适应了,就会毫不犹豫地展开猛攻。现在得赶紧把它们轰走!”边用刀逼住欲要进攻的狼犬,边喊:“帐篷里未受伤的军友们,拿起战刀和火把,出来与狼犬群决一死战!”
有人喊:“把能发高声的敲起来,轰跑狼犬群。”
一忽儿,绝大多数军士都执刀出来了。
近处远处骤然噪声大作:有进攻的鼓声,收兵的锣声。伙夫的铜盆铁锅也杂乱无章地敲响。
不少军士把用于夜行军的火把也点燃了。
整个军营都沸腾起来。
奇怪的是,强大的声波像是给狼犬群发布冲锋命令似的,声音越响,狼犬群越是进攻猛烈,不少狼犬竟然飞腾起来,纵身扑向军士们。
萧频富突然想起当年在黑风峡口,与呼大风、呼大雨狂犬群恶战,杀死狂犬五十多匹的情景,大声命令:“不要敲出声音!杀呀!”
军士们挥舞战刀,与狼犬展开一场血腥翻卷的恶战。
进攻的狼犬群仍然占上风。
军士们被咬得惨叫不迭。
十三奇身手矫健,快速斩狼,一刀一个。
李铁汉健壮笃实,沉着挥刀,刀刀有效。
萧频富一面奋命砍杀,一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忽听得何处发出一长声:“嘘……”
狂犬群扭头就跑,眨眼就全部消失在黑暗之中。
萧频富的关刀停在一匹已死的狼犬身上,出神一好一会,才发出一声感叹:“天啊!这么多狼犬,居然训练有素、不怕牺牲!它们为了谁?我们该杀它们吗?我心中不禁缭绕起一缕诗烟:狼犬凶猛龇牙尖,恶咬军士吼叫喧。一场格斗血肉臭,谁是谁非问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