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
洗手间充斥清新剂刺激的浓郁香味,毕澄哆嗦着对镜子补口红,深呼吸几下总算鼓起勇气走出去。
过道走廊身形清瘦的男人悠闲地背靠墙,拿出兜里的打火机,似犹豫要不要点一只烟。
那样散漫慵懒的姿态,但毕橙浑身一个激灵汗毛直竖。
她认识程衡的那天,也是一个朋友的生日宴,没今天正经,在一个消费高档的酒吧,灯光昏暗迷幻,对方随意坐沙发上喝酒夹烟,身边左右坐满奉承的人,紫调的灯色看不清他的情绪,却能看出他惊艳的五官轮廓,随意的坐姿透着懒散的清贵。
后面有陌生男人进包厢不知说了什么,气氛一静,程衡始终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下一瞬那男人头顶流下鲜红的液体。
站起来的他随手丢掉爆裂的酒瓶,给满头血发晕的男人递过手帕。
“擦一擦,”他说。
仿佛他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
听到脚步动静,他放弃点烟,毕橙能感受到对方凌厉如刀的眼神。
“你叫毕橙是吗?”
只是一个为确认的问,毕橙的心跳因恐惧加速,苍白脸,步步后退,她知道自己一向无往不利的美貌,程衡压根不会因此怜惜。
“跑什么,刚刚不挺能说。”
毕橙抖着身体,“我……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
对方步步走近,隔近看他的脸更为迷人,像极神话里的美杜莎,美得邪恶致命,毕橙看得有些恍惚,而程衡吐着蛇信子的话让她彻底惧怕得清醒。
“既然你缺男人,和许右纯交往三个月吧。”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
许右纯是他们圈内最出名的烂人,她要照做基本名声全毁,可若不做,她相信程衡动手收拾她只比这更严重。
后悔已晚,她哭泣着哀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衡哥,我不该挑拨。”
一边说一边扬起巴掌自扇,长卷发不经意钩住耳环,又随着猛烈的力道带动头发,耳洞撕裂,血一下子飞到程衡的领口下方。
她捂住耳朵疼得咬牙呜呜直哭却不敢大声,因为程衡不喜欢人吵。
他为这血弄脏衣服皱眉,等下要是被月月发觉,得想个理由解释。
烦乱地道:“滚。”
不用他再多说第二个字,毕橙慌不择路,一路撞到好几个送餐的服务员跑出酒店。
……
程衡抱着林向月输入密码进门,开灯,屋子里的黑暗退潮般散去。
酒精作用下全身发热,林向月不自觉解开胸前的扣子,意识半清晰半模糊,嚷嚷口渴。
冷水入喉,人清醒了一点,她舔舔唇,程衡握着空的水杯眼睛里闪过暗芒。刚刚为方便喂水,他一条膝盖跪在床上,林向月躺在他的臂弯俯身的角度能看见衣领下诱人的风景。
“热,”完全不知自己危险的林向月抱怨,“干嘛不开空调。”
程衡放下水杯,冰凉的手掌抚摸她发烫的脸颊。
作怪的手被握,林向月睁大蒙有雾气的眼睛,不可置信,“程衡,你在做什么?”
“你不是说热吗,我帮你。”他恶趣味地将人放平,趁林向月因酒精无力抵抗顺势使坏。
要是再看不出程衡的意图,林向月怕是脑子进水。
她又气又恼,“你……你趁人之危。”
刚坐起来一点被程衡一根手指按回躺平。
对方慢条斯理地解袖口挽袖,欣赏她愤怒红脸的面庞。
室内温度攀升,窗外月光姣姣洁白,孤男寡女独处,倒是一个成就好事的夜晚。
眼见自己衣衫凌乱,林向月气得眼睛湿润,眼尾嫣红,“别闹了。”
迎来程衡低沉诱人的笑,她羞得差点哭,颤抖着说,“程衡!你放开我!”
忽然一只手不知碰到哪里,她愤怒得将所有凝聚力气咬住程衡的脸。
她本想咬别的地方来着,然而程衡衣衫整洁不带一丝凌乱,要咬无从下口。
她用了全力,咬后看程衡半张脸上的深牙齿,自己的操作把自己都整蒙圈了。
一见程衡收敛笑意,直觉危险的她手脚并用要爬走。
却被程衡揽回,她吓得尖叫,轻轻松松将人困住的程衡找出她的痒痒肉然后持续饶。
“啊啊啊,你好幼稚!”她像点中笑穴的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忍不住地抓狂。
她似只猛兽抓住的小宠物,怎么都逃不出猛兽的袭击,直到她面红耳赤喘息地求饶,并让程衡咬她肩膀一口报复回来才停止酷刑。
程衡如此放肆的报应林向月第二天和他冷战。
他不介意,满是宠溺地包容林向月发作的脾气,躺平任嘲,无怨无悔,好似林向月才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孩。
林向月:“……”呵呵,她更加生气了呢。
对灌酒的万乔龙也颇有怨气,下次她一定不给对方好脸色。
而程衡脸上顶着明晃晃的牙印到公司,以往禁欲高冷的大ss形象碎一地,总裁办的美女们纷纷讨论,程总居然喜欢火辣小野猫类型。
走清新气质范的一改风格走性感御姐风,惹来万乔龙吐槽,咋越看越像一群盘丝洞的蜘蛛精。
任美女风格多变,路过总裁办的程衡依然目不斜视。
……
即将迎来国庆节,公司各部门人员忍不住的内心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