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洛渊是察觉到了什么吗?
………
第二天清晨
清凉舒透的微风不急不缓的从窗扉处极进来,穿透了淡黄色的雪绸帘幔,倾洒于地面留下了炫彩的芒辉。
轻纱上下翻飞,一室静寂。
“不识好歹,那个女人也太不识好歹!”犹如惊雷般的吼声愤怒的冲出唇畔,惊起了屋外翠绿湖畔间栖息的鸿鹄。
一袭青色长袍的李永康额头青筋不规律的跳动着,犹如仿徨不安的虫子不断地蠕动着细长曲折的身躯,犹如锅底般颜色的面容暴露了他此时的情绪何等的愤怒。
“主子息怒,属下听说艺容姑娘油米不进,就连九王那边的人也碰了钉子…”惶惶不安的人不断叩着头,企图平息那身坐高位之人的满腔怒火,甚至不惜将艺容通往拒绝九王示好的消息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
谁曾想非但没有成功安抚那尊煞神的愤怒,反而越发激起了李永康来自胸腔的滔天怒气,袍角翻飞间,便重重地将跪在地上的人踹飞出去,直至狼狈撞在紫玉镶金雕龙柱上才堪堪稳住身子。
“主子息怒,奴才的确亲眼所见九王的人特意向艺姑娘送了不少罕见珍品,谁曾想,那艺姑娘都未曾看上一眼便全部退回去了…”
被踹的人嘴鼻鲜血尽流,甚至还来不及擦拭便又被犹如黑煞神般的李永康紧紧攥住衣襟处,一双犹如野兽般的嗜血的眸子更是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喘。
闻言,李永康那双充满兽性的眸子越发阴冷,浑身上下散发着的寒意几乎将空气都给凝住,不禁让人噤若寒蝉,动弹不得。
“混蛋!”满是阴沉的怒骂一声,手中用力将那人衣襟攥得死紧而他恍若未觉,通红的双眼满是几乎凝为实物的杀意,转眼间,便狠狠地将手中之人重重地抛了出去,只见那人抽搐了几下便没有了呼吸。
“李牧清他也想和我争?他不过是一个楼兰贱种凭什么跟我争?!”
愤怒的吼声响彻天际,空荡荡的大殿内除了他自己便再无他人。
“既然不愿意成为我的人,又岂能有他人所用,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知好歹!”
良久,愤怒的人终究平静了下来,缓缓张开充满血丝的眸子,森寒的杀意一闪即逝:“江芜!”
“王爷有何吩咐?”
蓦地,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紧接着,一片犹如血液般格外殷红的袍角闯入眼帘。
“本王命令你速去杀了那个所谓的神医艺容!越快越好!”阴沉的话语满是赤裸裸的杀意。
“遵命!”“王爷万万不可!”
一高一低的两道声音同时响彻而起,唯一的区别是一道孤傲冷清,另一道则温润犹如春风晨曦般带着些许暖意。
身穿淡蓝色的云鹤绣纹长袍的人影在上下翩飞的帘幔中若隐若现,唇角暖如晨曦的浅笑越发沁人心扉,让人如痴如醉。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