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终究是没有半句话语,衣角翻飞间,整个人越发模糊的消失在司雅眼帘之中。
“为什么?”
司雅凄厉的面容之中满是哀怨,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蛋越发透明,外加上原本白皙的面容之上满是血淋淋的抓痕,整个人看上去越发惨然,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她通红眸底里的绝望,指节分明的手狠狠抓紧身上锦被,似乎要将内心深处所有的愤怒都散发出来。
洛渊,为什么?
你对我永远可以那么狠心!甚至可以让我一次又一次的绝望,而我似乎永远对你都恨不起来。
哪怕你每次都将我伤得彻骨,疼入心扉。
“艺容!”强忍着剧烈的疼痛的微微抬手将溢出眼眶的泪水拭去,满是血痕的脸蛋凄惨得犹如鬼魅,瞪大的杏眼之中满是彻骨铭心的恨意。
她才不会相信那老糊涂的话语,什么草汁过敏?
那是什么鬼话,她的身体向来好得紧,情况到底如何她又怎么会不知晓?
明明一切都是因为从艺容那里回来而开始的,若非如此,怎么会那么巧偏偏今天过了敏。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手下无情了!包括梨落也不知道她手中还有一尊王牌,那是娘亲留给自己的,一直都没有用来,既然那个艺容对自己先出手了,自己不回馈一些厚礼又怎么对得起她的厚爱呢。
……
入了夜即使是炎炎夏日,也有些许凉风淡淡的拂面而来,在一望无际的翠绿莲湖中荡起成片成片涟漪,翠绿而明净,互相依偎着淡粉色莲花纷纷争芳斗艳着,阵阵凉风袭来,犹如身着淡粉色衣裳的少女在漫湖莲叶中摇曳着曼妙的身姿,阵阵沁人心脾的芳香扑鼻而来。
淡淡的银辉透过随风乱舞的帘幔轻轻的笼罩在窗台处的艺容身畔,倾世绝双的面容越发云淡风轻,将如水的目光从手中的医书中轻抬,凝视着窗外散漫的月光,唇角的浅笑若隐若现,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司雅的清风院那边的手忙脚乱。
“姑娘,你在看什么呢?”
从厨房端了些许点心的的沁欢身着一袭鹅黄色的衫裙轻跃着步伐,款款而来,娇俏稚嫩的面容上几颗淘气的雀斑若隐若现,给她添加了几分可爱,凝视着窗外,唇角缓缓荡起笑意的艺容顿时闯入眼帘,沁欢忍禁不住忘记了如何呼吸。
“自然是有趣之事…”艺容缓缓收回宛若清湖流水般的目光,手中纸页轻翻,头也不抬的轻启唇畔波澜不惊的回应道,蓦然间,瓷器砰然落地的声响荡然响彻而起,与此同时,更加让人惊骇的是沁欢那罕见的惊呼声,从其中的凄厉来言就可知道沁欢被惊吓得有多么厉害。
“……”艺容闻言,眼神微敛,面色在刹那间彻底冷彻下来,倾刻间回眸,沁欢仿若白纸般的惨然脸色荡然闯入眼帘之中。袍袖微展间,手中的医书已然荡悠悠的回到整齐的书架之中,艺容蓦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沁欢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