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锦离开他的寝院后,依旧不得其解,因之前学医术的时候养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不耻下问和刨根问底。
越是搞不懂的问题,越不能马马虎虎的带过去,耶律湛枫那个小气鬼,不告诉她便不告诉,她去问别人好了。
回到自己居所后,茶锦找来一个老嬷嬷,想来她是老人了懂得多且都是女人,问起来不会尴尬。
老嬷嬷听完茶锦姑娘的形容后老脸一红,回话的时候磕磕巴巴,“我等去……去给姑娘找本册子来,看完之后姑娘便懂了。”
没过一会老嬷嬷回来,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用好几层布裹着的物件,她神秘兮兮的小声说着,“茶锦姑娘慢慢看,我不着急要的,嗯。”
给完茶锦之后,她扭捏的退下。
茶锦秉着虚心好学的态度,翻开了第一页,顿时脸红的和番茄一样,脑袋轰一下炸开了,赶紧把书阖上,深呼了几口气。
这上面都是些什么画!为什么男女没有穿衣服!还摆出那么奇怪的动作!她究竟问了些什么白痴问题!
怪不得耶律湛枫和老嬷嬷看她的眼神,不敢回首不敢想象!茶锦拍了拍自己绯红的脸颊,好奇心也是要有尺度的。
王宫
有一双苍老的手缓缓探出了床幔,鹰眸隐藏于重重纱幔背后,却难掩犀利的光芒,千暮野跪下听命,“义父有什么吩咐?”
床幔背后传来暗哑的声音,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说着,“想办法让茶锦离开百流阁。”
千暮野心里一惊,忐忑不安的问询,“属下愚钝,请义父明示。”
身影从床幔后走出来踱步到他的身边,像是对待宠物似的,爱抚般拍了拍他的头,“让她爱上你跟你走,情之一字最能栓住一个女人的心。”
女人是感情的产物,而感情是这世间最没用的东西。
千暮野深深低下头颅,额头贴在冰冷的地板上,第一次说出了违背义父的话,“茶锦是个好姑娘,我……不愿伤害她。”
身影倏的抓起千暮野头发,强迫他仰视着自己,两两目光相对他敬畏的垂下眼帘,紧紧抿着唇满脸的倔强。
“野儿,不要让我失望。”身影拽着他的头发用力往地上磕着,直到鲜血铺满了脸颊,他又问,“愿了么?”
“她心底向善,对待七殿下忠心耿耿,绝对不会破坏义父大计的。”千暮野卑微的乞求着,义父的手段他怎会不知,怎会留她性命。
他不想利用茶锦,也不想让她卷入这场血雨纷争中。
“就是因为她善,他是个狼崽子,身边不需要白兔。”身影的话带着狠厉之色。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掰正千暮野的脸一字一句的问,“你为她不惜违抗你义父,莫不是喜欢上她了?”
千暮野犹豫了片刻,答道,“我只是欣赏她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