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大堂,总管参军张厚看向莫庶的目光带有几分惊喜,对于愿意跟随侄儿徐回前往交州的兵马情况已经知道了,说实话,大大出乎他的预料,更没有想到莫庶这等人才都能爽快跟随徐回。
对于徐回的成长,张厚十分欣慰,特别是这种成长和往日的自己与众不同,是一种权力独立者的成长,一切事宜都由他来决定,如同当年的徐匡,
通俗易懂来说,一把手的气质逐渐展现出来!
徐回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或许发现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独立领兵几个月的时间,没有上司将领的颐指气使,也没有后方军府的强制命令,从前进东农山,应袭云南郡追兵,到躲进山岭,游击作战,最后是硬抗精锐敌军,都是徐回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队伍上下皆以徐回为首,骨干军官又不是外强中干的那种,都是实打实有本事的,遵从徐回的意志,灵活调兵部署,最终创下一场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大胜,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侧过身体,张厚对着霍超,故作叹息道:“往日,你长得瘦弱,外人以为你在张家吃不饱饭,以后到了交州,你负责钱粮物资,我可是听说过你家将军许下的饷钱,怕是真的要吃不起饭了。”
霍超脸色一苦,连连点头,十分认同老家主说的话,那是眼泪盈眶的认同。
徐回脸色尴尬,挤出笑容,叔父明面上“担忧”霍超日后为了筹备粮饷会累的骨瘦如柴,那么为何霍超拼命筹备粮饷,归根结底是自己这位将军许下的饷钱过高。
莫庶静默一旁,识趣地没有插话,他岂能不明白饷钱过高的负担危害,但是那时的情况,没有高饷钱,就算是过命交情的军卒也没有几个愿意拖家带口跟着将军前往未知的交州,只有实打实的攥在手里,绑在车上的钱粮,才能真正吸引兄弟们前去。
咱可以吃苦,但是将军连吃的都不给我,那就太过分了。
“对了,你记不记得初次去军府衙门的时候,出去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挨骂属官?”张厚突然提到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
“有点印象”徐回点了点头,毕竟那是自己第一次去军府衙门见那位军主父亲,对那天发生的事情记忆格外深重,再者他也不是易忘之人,过去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他叫何愈,军府文学从事,托到我这里,想去你军中任职,你看如何?”
徐回一愣,明眼人都能看出自己名义上是外派镇守地方,实际是发配偏僻边地,怎么还有傻子愿意来投靠,难不成叔父看到自己缺乏文职幕僚,特意抽调来帮助自己的?
徐回可不会怀疑叔父安插人手到自己军中,如果真要安插,直接说一声就行了,不必弯弯绕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