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死丫头。”南宫豹气得都要站了起来。“你胳膊肘往外拐,那明明是他技不如人。”
“就你那样,就会欺负人,你不是我哥哥,我要竹哥哥做我哥哥好了。”
“娘……你看看,我妹妹就这样说话。”
“好了,豹儿,樱儿。都是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大家应该谈点高兴的事才对嘛。”南宫夫人的双眼像似有神奇的魔力一样,这两兄妹竟没继续吵下去,反倒是变得安静了起来。
接着南宫夫人看向了江竹,眼神关切地问:“竹儿,伤好点没,让干娘看看。”
“不,干娘,胳膊已经没事了。”江竹依然低着头,眼神略有躲闪道。
南宫夫人的双眼清澈见底,虽然江竹嘴上说没事,可是当她与双眼对视的那一刹那,他的手却不由自主地伸了出来。
当看到了江竹那已经化脓的小臂时,南宫玲的表情突然严肃异常,连忙对独眼老仆说:“阿豪,快去上内室拿点金创药。”
站在南宫玲身旁的独眼老仆听完命令后,便立即转身向内堂走去。
大厅内的氛围骤然突降,变得有点紧张。南宫玲正绷着脸看着南宫豹,欲要发怒。
这时,南宫夫人的手搭在了南宫玲的腕上,轻柔地说了一句:“玲哥,他们还都只是孩子,你就别生气了。”
南宫玲听夫人这么一说,气不知不觉中便消了。于是拿起了筷子,夹起菜来。
紧接着,南宫夫人向几个孩子使了个眼色,孩子们也动起筷来。
不久,独眼老仆把药拿到了大堂,递给了夫人,夫人起身去给江竹擦药。擦药的过程中,南宫豹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而南宫樱则一直死死地盯着母亲给竹哥擦药的手,一刻也没有转移过。
包扎好江竹的伤口后,餐桌上暂时平静了下来,大家谁都不说话总感觉氛围有些尴尬。
又过了不知多久,饭吃得差不多了,仆人们开始收拾剩饭剩菜。此时南宫玲站起身,看了看几个孩子,说:“这次回来,我不会再走了。但从明天起,我就要带着竹儿和豹儿在练功房内教他们武功了。樱儿,可能以后你和竹儿还有豹儿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要有个心理准备。”
“爹爹,我也要学剑,我要跟竹哥哥在一起。”南宫樱的眼角有些泛红,眼眶也有些湿润。
“女孩家学什么剑法你去跟你娘一起,让你娘教你。”这话的语气好像不容分说。
“不,我不要,我要和竹哥哥在一起。”那粉红的小脸上,留下了泪痕。那泪中恐怕有无限的伤感和说不尽的牵挂吧。
南宫玲没有吱声,一个人起身向后,走向了居室。
夫人一边安慰着南宫樱,一边嘱托那两个男孩早点休息。
即使无限的思痛全都化成了泪水,可泪水却改变不了事实。
第二天,太阳从东方照常升起。江竹与南宫豹也开始泡在练功房内,南宫玲从握剑的手法开始教起。而南宫樱也在南宫夫人的教导下学了一些运气的基本方法。
樱花落了。这一年,几个孩子都长高了。这一年两个男孩主要是从基本功上反复磨练,还学了一个叫十锦断的轻功。而这些看似不重要的东西两个孩子却学了整整一年。
樱花开了。第二年初春,南宫玲开始传授了两个孩子萍踪无影剑法,他把每一招剑所在的位置教得都很详细。当然,他纠正两个孩子的时候就更为仔细了。
这两年他每天天刚亮就叫孩子们起来,要孩子就静静地坐在床上。呼吸,不断地深呼吸。等到吃完早饭便带着两个孩子到练功房开始一天的教与练。晌午会带孩子们去吃顿中午饭,没有午休,一直到晚饭的时候,他们才会离开练功房,结束这一天的练习。
日复一日,长此以往重复着。
而在这么的长时间里,两个孩子都很久没有看到南宫樱了。
有不知多少个夜晚,江竹只是傻傻地睁着眼睛,望向天空,数着星星。可他心里并不是仅仅简单地数着星星,而是数着与南宫樱多久未见,离南宫樱的生日还有多久。
最难过那段日子江竹的梦里永远是南宫樱那两个迷人的梨涡。
那么南宫樱又在忙些什么,她的心里又在想着什么,几个孩子又会什么时候团聚呢?
现在看来这些都是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