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不糊涂,雷大侠你看看下面,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雷声看了一眼台下,脸色变得有些僵硬。
简单看向南海怪客一馊道:“前辈,你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南海怪客一馊苦笑道:“我这加一起也不认识几个人,能得罪到谁啊!”
简单点点头,话锋一转看向唐浪道:“唐掌门,你最近没遇见什么怪事吧?”
唐浪想了想道:“没有吧!应该没有。”
糊涂说:“大哥的思维我也有点糊涂了。”
简单又转过头,对着雷声说:“上次我们在公孙家见到的,雷大侠,唐掌门,一馊前辈,大漠善人吴难,江南镖王刘猛,关外神鞭胡文泽中,后三个人已经死了,而且基本确定他们三个人的死都与血旗盟有关。”
唐浪惊道:“什么!胡大侠和吴难也都死啦?”
简单道:“唐掌门难道还不知道?”
台下有人说:“我们都知道的事,唐门掌门不知道,真是可笑!”
简单问道:“雷大侠知道吗?”
雷声明显眼睛里出现了一丝躲闪,随后道:“我最近忙活着北伐的事,还没听说。”
简单向台下大喊道:“各位今天想为难我们大多是不是也是为了北伐的事?”
台下有人回应道:“对啊,没错。”
简单对雷声道:“听到了吧,今天如果雷大侠不顺应民心可能下个死的就是你。”
雷声显然被简单的话有些激怒,从怀里掏出了两个山核桃,五官聚拢,手指微微用力将核桃弄得粉碎,然后道:“你说,谁敢动我?”
简单道:“雷大侠果然好掌力,只可惜这掌法也太过毒辣了吧!”
雷声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血还。”
简单道:“雷大侠,别那么紧张嘛,刚才只是开个玩笑,其实我们兄弟几个想和你谈一谈议和的事。”
雷声对着燕南归道:“燕少侠,你也想议和?”
燕南归说:“对,我们兄弟几个都想谈谈。”
雷声道:“你们变化真快,几个月前你们还很支持北伐的。”
简单说:“那时候我们还年轻,年轻人容易犯错误。”
雷声说:“你们想谈什么吧,说吧。”
简单道:“很清楚了,你带着我们到朝廷上,我们要让朝廷同意议和。”
唐浪道:“但你们知道吗,这是朝廷千载难逢收复旧土的机会。”
简单笑道:“你可以把这句话和台下的人重复一遍,你去看看他们的反应。唐掌门,我虽然不如你年长,但我想送你一句话,如果朝廷没了百姓,没了人心,那个朝廷有与没有就没什么差别了。”
雷声道:“不用你们去,我答应你们,等过两天回到朝廷上我就提这件事,但是能不能成就不归我说得算了。”
简单微笑着,朝向台上和台下的大伙道:“大家听我说,雷盟主已经答应大家了,过几天回到朝堂之上,他就帮大家谈议和的事。”
台下顿时欢声雀跃起来,声音震得河岸两侧的枯树枝都呀呀作响。
雷声道:“你……我可没说一定能成。”
台下有人说道:“你……我可没说一定能成。”
台下有人道:“我们有什么理由相信你们?你们能拿什么保证啊?”
简单轻轻挑了一下嘴角,纵身一跃,人便轻轻踩到了一个台上人的肩膀上,随后,他又一步接一步跃到了一个又一个人的肩膀上。
直到,他看到台下有一块空地,于是跳了过去,在众人中央说道:“我会拿实力说话。”
林雪晴在台上小声说道:“大哥看起来好俊啊!”
燕南归说:“你才发现啊!”
林雪晴道:“我才发现不行吗!”
这时,简单已经回到了台子中间,对林雪晴道:“我可没你家小燕子厉害。”
燕南归道:“大哥,你这是说笑了。”
简单没回话,而是注视着小米粥,他发现她正痴痴地呆在那里,眼神里流露出满满幸福的感觉。
简单悄悄在她耳边说道:“亲爱的,我回来了。”
“啊!”小米粥吓了一跳。
正当这时,毛铎从地上起了身,茫然道:“我刚才是怎么了?”
糊涂笑道:“你刚才睡了一小会儿。”
而简单一看毛铎醒了,拉起了小米粥的手对下面说道:“没什么事,大家都散了吧,时候也不早了!”
小米粥略抬着头,微笑着,直勾勾地望着简单。
台上和台下的人像被施了什么巫术,都很听话地离开了。
人渐渐地散了,烛光的残影下,只留下江竹一个人站在台子中央,面容里带着一半萧瑟,一半凄苦,闷闷不乐地低着个头。
这本该是他出风头的日子,却出人意料地成了他人的背景。
这一晚无论月色多么的迷人,多么让人沉醉,第二早,太阳依然会替代月亮出现在人们面前,这是恒古不变的事实。
而这样的事实,不正像这段岁月之后,又过百余年后,有人写道的“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一样的让人无奈吗?
当然了,对于其它人,这一晚无论是快乐也好,还是悲伤也罢,总之他们的感受都不会有江竹深刻。
这一晚,或许是这辈子最让他又失落又无助又愤懑的一晚了。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呆望着天花板足足一个晚上。
次日一早,屋外就炸开了锅,听着吵闹声,燕南归和林雪晴夫妇从床上起来了。
林雪晴打了一个哈欠,道:“这么早,外面在干嘛呀!”
燕南归挠了挠腮帮子道:“我也不知道啊!”
林雪晴说:“那你下去看看呗。”
燕南归道:“额,那好吧!”
于是,燕南归穿好了衣裳,来到了屋外,屋外站满了人。
燕南归喊道:“大伙让让,我看看出什么事了。”
街上的人们很自觉地让出了一条小道。
燕南归穿过人群后,看到了地上躺着一个老人,一个安详的老人。
燕南归蹲下身,检查了下尸体,尸体脖子处有一长条利器伤,尸体旁有一些血液,这老人应该是由于失血过多死掉的。
燕南归问道:“你们有谁认识他吗?”没人吱声。
燕南归又问道:“你们有谁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躺在地上的吗?”人群中有人道:“一大早就在了。”
就在燕南归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怎么了?”
燕南归一听是大哥,连忙回过头,道:“大哥,这有人死了。”
简单道:“死个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当简单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他的脸上出现了平时很难出现的吃惊状,而且张开了口,看起来很吃惊的样子。
这回轮到燕南归说道:“大哥,怎么了?”
简单严肃地说道:“这人我见过。”
接着,简单蹲下了身,他看了眼伤口,心彻底惊了。
“大哥,发现什么了吗?”燕南归道。
简单说:“这是我的剑招,一剑西来,除了我和我师傅,这世上再没人会的。”
燕南归道:“啊……”
再之后,简单摸了一会儿那老人的脸。
不久,一件让周围人感到可怕的事发生了,简单撕下了老人脸上的一张皮,而皮下面是一张五十多岁的脸。
不知什么时候,同住在一个客栈的南海怪客一馊来到了他们身边,颤巍巍地说道:“这……鬼才李怀古怎么会在这!”
而简单更是惊得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他怎么可能是李怀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