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跟她分开的时候才几岁,对这个亲姐姐没什么认知,她的事迹都是从爸爸嘴里听来的,我跟她在波兰伍德家族再见面时,也就是六岁。
爸爸将我留在伍德家族,自己一个人回国去了,不久后就传来他病逝的消息,妈妈虽然是个铁血女人,但听到了他离世的消息,也不禁垂泪。
“爸爸他”姐姐有一天主动到了我的房间里,姐妹俩搂着哭了一场,说来奇怪,两姐妹的感情突然就变好了。她对我很好,也就对我好而已,其他亲戚舅舅姨妈她丝毫不理睬。
姐姐十二岁的时候就考到了国际梁斌建筑大学,在读期间,妈妈参加大西洋战役牺牲。
而妈妈死前所写的遗书被人撕毁,我们因为跟伍德家族的族人住在一起,所以,法院判决妈妈存在银行的大半财产全部被当成伍德家族共有财产,被几个舅舅和姨妈瓜分,留下给我们的只剩零星半点,而留给家属的抚恤金也被平分拿走。
姐姐她却很高兴,拿着一点点遗产和抚恤金,带着我离开伍德家族,在大学附近租了房,靠着颇为丰厚的奖学金和比赛奖金来支撑家庭开支。
虽然日子过得不容易,可是却很快乐,而且离开那个如狼似虎的家族后,姐姐反而变得开朗了。
她为了我的学费,总盯着各种奖金丰厚的建筑设计比赛,一次国际防御建筑大赛,让她名声大振,因为她年仅十五岁就夺得金奖,而且防御设计理念和实际效用无人能及,军队对她开始关注。
因为我们还没有未成年,伍德家族里的波切姨妈是我们名义上的监护人,贪得无厌的伍德家族,总借用我姐姐的名号与军队的高层往来,以此提升家族的地位。
姐姐十六岁后就从梁斌大学毕业,随后就到法院起诉解除波切姨妈监护人身份,带着我离开波兰,回了爷爷家里,之后为了家里的生计,被一个姓宗的将军逼迫从军,成了军队的建筑工程师。
我十二岁的时候,年仅十七岁的姐姐在布莱斯特镇牺牲的消息便传来了,爷爷身体本来就不好,听到这个噩耗后心脏病突发不幸辞世,而我则被送去了孤儿院。
结束今天的工作后,我回到帐篷里,奥利维亚教授正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姐姐的战衣和本子。
“齐娜你回来了?工作还顺利吗?”她稍有一点动静便马上惊醒,伸着懒腰问候我一声。
“嗯,教授您到床上睡吧,你在椅子上睡觉会着凉的。”我解下围巾,挂在挂钩上。
“没关系的,我就是等你回来。”奥利维亚教授将哈尼递给我,“可以开始了吗?”
我点点头,手指刚刚碰到哈尼,便激活了战服系统,系统里面只有一封遗书和一份词典,我通过连接到帐篷里的打印机,将遗书跟一份厚厚的词典打印出来。
遗书来得太晚了些,她说将自己战死的抚恤金全都留给我,然后交由金德西银行保管,由奥利维亚教授支配使用,用做于我的教育和生活费用。然而抚恤金拨下来前,我早被伍德家族的人送去了孤儿院,他们已经将抚恤金私吞了。
不过有了这个,我就可以有证据起诉伍德家族了,将属于姐姐留给我的遗产夺回来。
而词典的内容就是本子中的外来文与的对照翻译,翻到词典的最后一页竟然是个食指指印,通过核实发现并不是我姐姐的,也跟全球指纹库里现存的指纹对仗不上。
搁下指纹不谈,接下来,我花了五天的时间,终于将姐姐所写的本子翻译了过来了,原来是本自传,开头的第一篇,她便写道:
“梅雨过后,逍遥山终于散去那重重浓浓的雾气,延绵的山头褪去云里雾里的山水墨色,本来青青葱葱的树木森林,潺潺流水,在蓝天之下,阳光普照,又是一片生气。
除了飞禽走兽,河鱼虾蟹,妖魔鬼怪,我莫名仙也算是这逍遥山的长住客了,两百年来,守着山,守着山下小镇也莫名其妙成了我的本职。
”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