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这里了,他把房卖了,好像跑乡下去了。”大爷道,“不过经常还会来这里晃悠,兴许你们也能碰上他。”
“哦,谢谢您,我也就想起来了随便问问。”
大爷摇了摇头,“小伙子,我跟你说啊,最好别再跟他接触。他那个人,不走正道。”
“不走正道?”许阳一下子来了兴趣,“怎么说呢?”
“好赌。”大爷压低声音道,“他要不是欠了赌债,怎么会把房子卖了呢,听说他现在到乡下,住的是茅草屋呢。”
“他在乡下没亲戚什么的吗?”
“没有,”大爷非常肯定地说,“他早就是光杆司令一个了,哪来什么亲戚。”
“哦哦,您说他卖了房到乡下住,我还以为他是喜欢乡下青山绿水的环境,所以投奔亲戚去了呢。”
“嗐,卖了房还赌债,也不知道能不能还清,可能还要躲债吧。”说到高万德,大爷全程满脸嫌弃,“不过赌瘾可是戒不掉的,所以他还经常回到这边来,很多人看到他不是在街上晃就是在牌馆里泡着。”
“行,我了解了,那我们就不跟他接触了。谢谢您!”
两人继续往前走,来到周围没人的地方,余刚再也憋不住心里的疑问了,问道:“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叮叮糖老头到底怎么死的?”
许阳道:“我估计,刚才那个大爷讲的死亡现场,是凶手利用暴风雨造成的破坏伪造的。”
“我也这么想,可是他不是说验尸结论确实也有被水呛吗?”
“如果凶手没把人勒死,只是勒晕了,然后布置到被风吹倒的树旁,而那里又有一根现成的被树扯下来的电线。加上水深,真正的死因很可能是呛死的。”
“也对,不过这么说也挺巧的。”余刚还是觉得可疑,“凶手作了案,外面就正好有那么好的现场供他使用?”
“也可以反过来想,凶手先看到那个现场,再把人骗到家里来,然后作案。刚才大爷也说过,电线是那种橡胶皮包起来的,那种线很多人家都会有备用的,尤其是二十年前。”
“有道理,这么说就更站得住脚了。不过凶手要控制好只把人勒晕不把人勒死,这个太难了吧?”
“这个才是唯一的巧合啊。”许阳道,“要不是没勒死,导致死者到了外面还呛了水,当初就能确定是他杀了。凶者运气够好。”
“妈的那么坏的畜生,让他逍遥法外了二十多年!”余刚又气愤起来。
“先别激动,咱们努努力,说不定这次就能让他绳之以法了。”
“凶手肯定就是高万德!他把房卖了,又在乡下住,就怕咱们还没掌握证据他就跑了。”
“二十多年他都没跑,这次卖房也是因为欠了赌债,可见他很有信心自己作的案不会被破。”许阳分析道,“不过这次何老板又要卖房,多少肯定会让他产生警惕心。”
“是啊,所以说怕他跑了。”
“嗯,他最近还来这附近晃悠赌博,这是咱们的机会。要是看见他在赌博,可以先报警把他抓起来,为咱们找线索争取时间。”
“对!”余刚拍手道,“这个办法好,那咱就去找找吧。”
两人来到一条有很多茶馆和棋牌室的小街,装作慢悠悠无所事事的样子在街上走,眼睛却滴溜溜四处看。
走没多远,果然看到一个方头方脑的老头。
那人离得还远,但特征实在太明显,他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不就是高万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