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只能赌一把了,邵明薇咬破食指,在脸上涂了几下,抱着白猫奔了过去,颤声道:“圣,圣姑,有刺客进来,伤了玉儿。”
那圣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身上披着一件半透明的纱衣,青丝散落在停在浑圆祼露的肩上,玉肤冰肌,隐约可见。在她身边,站着一个披着黑衣的男子,衣襟散开,胸膛半敞,俨然就是与孟潜交手的那个人。
院内的灯光甚是昏暗,她脸上东一道西一道,血痕未干,看着甚是可怖。
圣姑并没有多看她一眼,接过爱宠,只见猫躯蜷成一团,已是气息奄奄,只剩一口余气了。
她气得咬牙,“刺客在哪?”
邵明薇往墙外一指,“跃出墙去了,奴婢去阻挡,让他刺了一剑在脸上。”
圣姑想是怒极,一脚将她踢了个跟头,“没用的东西。”
这时只听那黑袍人说道:“量来他们并没有跑远,我们出去看看。”
那圣姑仰头看着他,还有些犹豫,“你的伤势?”
那黑袍人道:“已经无事。”
圣姑心下一松,娇笑道:“既然如此,就一起吧。”
挽住那黑袍人的胳膊,径往院外去了。
邵明薇被她踢了一脚,虽然是借机倒地,却也有不少力道落在了她身上。见他们走远,她心头大松了一口气,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赶忙奔到孟潜的藏身处,“我们快走。”
两人刚出了洞口,耳听得院外脚步声又起。
这四下也无可以躲避的地方,进来就要撞个正着,邵明薇低声道:“冲出去吧。”
孟潜眉头一皱,朝那小楼一指,“进去。”
两人刚进门,那脚步声忆到房外,邵明薇快顾一环顾,见房内放着的那张紫檀大床,立即有了主意,将孟潜往床下一塞,同时自已也飞快地钻了进去。
这个时候,那脚步声已经临近了,两人都十分小心地控制好呼吸,从床底望出去,只见一双雪白玲珑的玉足在眼前晃动,想必是那圣姑情急,冲出去的时候连鞋都没有穿。
只是回来的只有她一人,那黑袍人并没有同来。邵明薇松了口气,少一个对手也好。那黑袍人的武功,她可不见得能敌得过,想到这,她忽又想起一事来,孟潜不是说那黑袍人受了重伤,怎么刚刚看到他的时候,行动自如,说话中气也很足,好像不似受伤的样子,真是叫人纳闷不解,只是这个当头,还不能开口问孟潜。
忽听那圣姑吩咐道:“去把前日金剑门的那个小子叫过来。”
只听门口一声脆应,过了一会,便有凌乱的脚步声入屋。
“圣姑,罗全带到。”
邵明薇倒是听过金剑门的名头,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二流门派,只是不知这叫罗全的是哪一种人物。
她轻轻挪了一个头,往孟潜看去,只见他眉头紧皱,也不知是在思考眼前的情景,还是在忍受内伤的痛楚。
这时那罗全忽然扑通跪倒在地,“圣姑饶命。”
圣姑格格一声娇笑,“你放心,我不杀死,相反,还要给你无限的欢愉。”
轻纱垂地,罗全喉头发出急促的低喘,“我,我……”
邵明薇只觉头顶上床板一阵支格响,一只玉足,垂在床边轻轻晃动,想是两人已到了床上。又听那圣姑娇笑一声,“看你的人倒是很斯文的,怎么动作那么粗野呢……”
罗全喉中发出粗喘声,床板便猛烈的动荡了起来。
……
邵明薇的脸红了,心下暗暗叫苦,躲在床下偷听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很难堪的事情了,若是单她一个人也还罢了,偏偏这会儿身边还有一个孟潜。
床底的位置本来就低矮,连转个身都困难,孟潜还紧紧地贴着她。
她伸手手捂住了耳朵,将头埋了起来。
耳不听为净,眼不见为清。
正当她准备好好做一只鸵鸟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有些颤抖地抚上了她的头发。
邵明薇浑身一震,转头看去,只见孟潜脸上布起红潮,眼中发出异样的光芒,突然凑了过来,在她的颊上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