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病房出来，宋窈的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心里却是既欣慰又失落。

欣慰的是她终于见到了亲生母亲，她的生母并未抛弃她，失落的是她的亲生母亲却不认得她，这么多年，她们才重逢。

许雅见他们出来，松了口气，带着他们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许雅又回头多看了她好几眼，终于还是停下了脚步，仔仔细细地看着她。

宋窈不明所以。

宋柯慢慢皱起了眉，眼中浮现不安。

许雅迟疑道：“请问……您是演员宋窈吗？”

宋窈愕然，因为惊讶而忘了回答。

许雅又看了她几秒，似乎终于确定了什么，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我认得出，您就是演员宋窈。您好，我女儿很喜欢您演的杨荔枝，我也很喜欢这个角色。我和我女儿都是您的粉丝。”

宋窈没想到在精神病院这样的地方还会遇上自己的粉丝，还是在那部剧过了那么多年以后。

宋窈呆愣了好一会儿，在对方殷殷期盼的眼神中回过神，无奈地摘下口罩，笑了下，“您好。”

许雅眼一亮，“原来真的是你？您好，我能请您给我的女儿签个名吗？”

她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只钢笔，目光温和又殷切地看着她。

宋窈爽快地接过笔和本子，唰唰唰地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送还给她，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您能记得我。”

许雅收好笔和本子，笑道：“谢谢您，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您，真是太巧了……”

旋即想到这里是什么地方，许雅顿时露出尴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