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个太子,这多少有点寒酸了吧。
时白露瘪了瘪嘴,靠在窗前确定殿内没有声响,才“吱呀”一声推开门。
来不及看殿内陈设,时白露迅速走到床边,微微低头,看见床榻之上苍白的一张脸。
长睫在眼下压出浅浅的阴影,一贯泛着些许红晕的桃花眼眼尾,在苍白的脸色与唇色的映衬下更是红的异常。
“这么瞧着,比平常温和不少啊。”
时白露叉腰望着他,视线落在他苍白的薄唇上,突然幸灾乐祸起来,“这下可算闭上嘴没法凶我了。”
她发现君和宜对她的声音没有反应,便大起了胆子,嘀嘀咕咕又啐了一口,开始无限猖狂:“狗太子,你也有今天!”
“现在落到我手里了吧,没法反抗了吧,没意识了吧。”
“要不说平时还是该低调点呢,不然也不会有这出是吧?”
温软的声音在床上人的毫无反应下愈加猖狂的没边。时白露冷哼一声,转过头在整个殿内找了起来。
榻前烛光昏黄,杜若色的锦被轻轻动了动。
时白露在满殿晃悠着,似乎还觉得不够撒气,继续说着:“你看看你看看,殿里整的这么金碧辉煌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这不马上嗝屁了你都带不走。”
“哎嗨!”
摇摆的视线终于在一处陈列着诸多瓶子的柜上寻到一把匕首,时白露悠悠然跑过去拿起,折身又往回走。
匕首出鞘的一刻闪出冷光,时白露也已重回床榻边,举着匕首,垂头盯着榻上君和宜的面容,叹了口气,“死马当……”
话在脖子一寒的瞬间卡住,时白露余光只见颈上迅速横了把长剑,泛着无尽寒意。
与此同时,躺在榻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眼,漆黑的眼眸在看到时白露的一瞬,肃杀之气瞬间布满整个春和殿。
时白露:搞毛啊?不是中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