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新生刚入校,学校里又添了许多青春的气息,到处都是欢迎新生入校的横幅,大二的学生按照惯例被拉去当壮丁,累的满头大汗的学长学姐们屁股后面总是会跟着脸蛋通红、一脸青涩样子的大一新生。
陆晨曦看着这一张张质朴、天真的笑脸,不由想起自己刚上大二荣升为学姐的时候,学弟学妹们一口一口甜甜的“学姐”叫得她很是受用,有点多年媳妇熬成婆的感觉。
只是田露的想法与她大相径庭,她撇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我可不愿意让人家叫姐,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很老的。”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眉开眼笑起来,“晨曦,你知道吗,其实只有像我们这样的美女才会被学弟学妹们叫姐呢,那些长得丑的顶多人家称你为那个大二的。”
听着田露幽默的调侃,陆晨曦不由笑得打跌。
正回忆着自己的青春趣事,这边手机响起来,一看是“师父”,陆晨曦心中欢喜得紧,正想着给师父打电话问候一下呢:“师父,晨曦都想您了……”
和预料中一样,按照每年的传统,开学第一天到师父家吃团圆饭。陆晨曦一边致谢一边答应着。挂了电话,一脸黑线。
糟糕了,假期忙着打工把师父交代自己的作业忘到脑后了。
每年的假期师父都会交代一些任务让他们完成,自己的作业是把一篇学术性的论文翻译成英文,自己的英文这么烂,临时抱佛脚肯定是不行了,算了,只能赴死了,争取宽大处理吧。
学校餐厅
程言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瘫软地往后一仰倒在座椅的靠背上,长叹一声:“天要亡我,奈何奈何!”
金澈吸一口果汁,幸灾乐祸地说:“真是接电话接到手软啊,从早上到现在就没闲着,谁啊?”
“安家那一大家子呗,干爹干妈轮番轰炸,真够热闹的。我现在知道什么叫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了,你这个嘴怎么跟个喇叭似的,我屁大点事都恨不得诏告天下!”
程言气的从桌底下踢了金澈一脚,金澈敢怒不敢言,只俯身用手揉了揉,委屈地低头继续喝饮料。
程言继续说:“最恐怖的是小叔远在千里之外都知道我害爷爷心脏病复发,一个电话过来训了我足足一刻钟,说是他出完任务就回家了让我仔细我的皮。”
程言夸张地打个寒颤,头痛地托着下巴。
金澈刚想说点废话,电话便响了起来,嘴上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师父……好呀好呀,我都想死您和师娘了……放心,一定不会迟到的。”
“怎么了?”程言问,这小子笑的也太开心了点。
“师父让今晚去他家吃饭,嘿嘿……”金澈咧着嘴笑。
“臭小子……”程言嘴上骂着,心里也确实为金澈高兴,能够拜得陆羽翾为师,是学法律的学生梦寐以求的事情。
“陆教授虽然是陆晟的伯父,我还真没见过他几次,也没问过你们师门的情况,我还记得当年他收崔家三少崔浩然为徒的时候,震惊整个圈子。崔浩然是他的首徒,也是你的大师兄,陆晨曦我在医院也见过了,还有别人吗,你给我讲讲呗。”
程言好奇地问,其实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陆晨曦。
“行啊……”金澈娓娓道来。
陆晨曦带着金澈,拎着水果叩响了陆家的大门,立刻就有保姆芹姐充满笑靥地来给他们开门了。
客厅里,陆羽翾正和崔浩然对弈着,棋盘上布满黑白棋,大概是到了一决胜负的时候,陆羽翾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倒是崔浩然微笑着招呼了二人,示意他们别出声。
陆晨曦笑意盈盈地轻声示意自己进厨房帮师娘做饭了,金澈蹑手蹑脚地悄然来到二人身边观看棋局。
这位陆羽翾先生大有来头,他是人大法律系的博士导师,更是一名大律师,在全国乃至国际上拥有很高的知名度,现在已然是人大的一块金字招牌。
他本职是律师,自己开了一家知名的律师事务所,近些年被人大聘为荣誉教授,也只是业余时间讲讲课,慕名而来的学生非常多,每堂课座无虚席不说,想要拜他为师的人更是踏破了门槛。
陆羽翾手上带的研究生、博士生很多,只是门下弟子却寥寥无几,目前门下只收了四位弟子。
首徒名崔浩然,是崔氏集团的三少爷,从小对家族事业不感兴趣,一心想成为一名律师,为了自己的梦想,与家族决裂,毅然决然拜在陆羽翾门下,成了他的关门大弟子。
二弟子名宋雅民,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人大的校长。宋校长与陆羽翾是多年的挚友,也因着这层关系,得以拜得门下。
至于三弟子就是陆晨曦了,陆晨曦没有那么显赫的家世背景,她能成为陆羽翾的门下弟子完全是凭着机缘巧合,这里之后再做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