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几个汉子裹了身上单衣,身体止不住打哆嗦,几个身体瘦弱、抵抗力低的男人嘴唇黑紫,脸色苍白,不停滴搓着手,如同冬天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听说,赵飞龙家的闺女又中福了!”
“这是今年的第三个,唐家村的第二个。”
“昨天珍珠自杀,死的是珍珠一家、村长一家,这次要再出了什么问题,难道全村也要死绝吗?”
因为村长一家死的太惨,许多村民受到惊吓,反而都开始往赵飞龙家外凑。
他们在外面嘀嘀咕咕,赵家内,却是一片寂静。
炕上,婉儿半个身体,蜷缩在被子里,望着臂上的六瓣桃花,双目失神,像具行尸走肉。
噗通!
赵飞龙一屁股坐在地上,额头冷汗止不住的流,心中恐惧开始止不住,刹那间就要崩溃了。
这怎么可能?
唐锋去拉婉儿的手。
入手,冰冷刺骨,让他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锋哥......”婉儿绝望到了极限,想哭,却哭不出来。肌肉在脸上挂着,到最后却成了苦笑。
外面村民们嘀嘀咕咕,唐婶和黄大叔擦着眼泪进屋,想安慰几句,话到嘴边,但这种情形,什么都说不出口。
家门前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住,
“多可怜的姑娘,婉儿才十五,这么俊俏的一人儿竟然....唉.......”
“什么世道,难道唐家村的女人都该等死吗?”
“你小点声,万一妖诡晚上找你怎么办?”
唐家村村民都是看着邻里的孩子长大的,多数村民可怜赵婉儿年轻好看,这次就要给诡做新娘,但鉴于村长的命案,谁都忌惮死人,都只敢窃窃私语。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高傲的声音,打断了村民的嘀咕声,
那人由从外面向里走,边走边道:
“这就是你们狂傲自负的代价!”
在传染的的忐忑和绝望里,那最声音太过刺耳。
村民们让开一条路,九天鹤贺华庭负手走到门前,抬脚踏入赵家房子,看到东屋里的一家三口,贺华庭的眼睛情不自禁注视到,破被下未曾遮严实的婉儿柔滑肩背。
少女姿容和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目光立刻变得炽热,贺华庭险些当场失态,他咳嗽两声,他正色对村民斥责:
“村长昨晚不听我,不信我,导致错失良机。他啊,因为无知,竟想靠自己诛杀妖诡。区区凡人,竟也敢自命不凡,妄图向妖诡挑战?人吃草,妖杀人,仙诛妖,这就是天理,逆天者必遭天谴。现在能救你们的,只有我——九天鹤!贺华庭!”
唯一的修仙者,就是村民们苦海里的一盏明灯,就是溺水者抓住的救命稻草。不论男女老少,他们纷纷跪下,向贺华庭哀求庇护,顿时一地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