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弟弟,也就是他的对手,也更热情的参与到这场赌博里,而且显得更激动、更兴奋!
真正让唐锋意外的,不是别的,正是来自丹城的红衣军的战斗力,按照常理来说,本地士兵在保守家园的时候能发挥六成的战斗效率,可是劳师远征的情况下,连三成的威力都未必能发挥出来。
红衣军到底是职业军人还是职业教徒,还是临时民兵,唐锋在这场战斗力得到了答案:他们完全是一群被洗脑了的疯子。
不管是守城的,还是守在缺口近身格斗的,都个个悍不畏死,在这些已经癫狂的宗教徒眼里,似乎在战场上死亡是件幸福而荣耀的事情。
所以他们并不在意神性和兽性的区分,通通发了狠性,玩命的丢下弓箭和石头,用手头可以寻到的一切事物堆砸下来,从事先准备的滚油炮石灰浆,或者是不知从哪掉下来的石头与建筑材料,全都一股脑的砸了下去,狠狠荡击在攀如蚁附的澎湃人潮中,对于那些攻上城墙的夏末士兵,他们会用短刀连人带刀的扑上去招呼他们,还不时的可以看到,扭抱纠缠做一团的人体,直接从城头象下饺子般坠砸下来,顷息淹没在城下这血肉、兵器、器械等残碎搅糊成的滚锅里。
刺激他们在异乡悍不畏死的原因是某种刺激体力的药丸,还是某种秘密的控魂法术,或者是伊蕾凡的死亡威胁?
唐锋不得而知,但是战局的进展情况比他预计的还要快的转变:昂扬的斗志无法完全抵消人数上的劣势,折损了三分之一兵力的北方巨斧战斗团终于突破了缺口后的防线。从他的位置,即便耳朵已经在激烈的种种撞击和轰鸣中听力衰退,可是还可以清晰的听到那些沉重大刀巨斧长枪宽剑,猛烈凿击在硬物上的声响,响彻一片,让人牙根都酸麻了。
在砍翻了两个挡路的教徒后,一员夏末战将带着巨斧战斗团的战士冲入城市,教徒毕竟是人,在防御圈失效后,他们的士气无形中立刻滑落,已经有部分教徒选择了逃避、躲藏和逃窜。
巨斧战斗团的士兵如入无人之境,他们血染盔甲,气喘吁吁的冲到教徒力量最薄弱的地方,冲散了这些疯子的最后一分希望。
城市中心的政务府已经近在眼前,不过他们似乎搞错了一些东西,这一点直到跑了一半儿路的战将看到政务府的瞬间才意识到。
因为政务府完全没有士兵把守,占领了没有任何的意义,而且他背后的后续部队,似乎没有及时的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