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锋好不见外的自己班了个椅子，坐在门口：“大部分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凯撒和叶悬竟然是在背地里支持你。”

“哦，这你都知道，是你的凯撒院长告诉你的？”伊雷凡惊讶的说，然后脸色一变：‘其实你错了，凯撒是和神山教皇联手，他是不会帮助我的。’

这时，那个启动黑色骷髅的女巫进来了，向伊雷凡行了个礼，对唐锋视而不见。

“好啊，你做的不错，这是你该得到的奖赏，剩下的时间你可以醉生梦死了。”伊雷凡让随从给她一包沉甸甸的东西，女巫接手后就离开了这里。

“她是巫塔的人不假，不过职位很低，低到你这个前掌灯人根本不认识的位置。”

唐锋接口道：“所以实际的情况是，巫塔的元老派想暗中扶持你，但是不能明着出手，所以让一个并不是很重要的巫师带着黑色骷髅来援助你，你强大了，才会见解的削弱神山教皇的势力，这种手段是他们的做事方式。”

“哦哦，你果然聪明。”伊雷凡哈哈大笑，两腿翘在座椅上。

背着包裹的女巫走出了议事厅，唐锋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启动黑骷髅所需的代价，是要以生命力为基础的，这个女巫命不久矣，谁知道她需要伊雷凡的钱做什么呢？可能是赡养老父老母，可能是留给被父亲抛弃的儿子，总之，在巫塔，没有背景的巫师很多会在沉默中挣扎着活着，最后耗尽生命死在无足轻重的地方，更痛苦的是老无所依，老无所养，而那些没有尺寸功劳的贵族后裔，还会窃据庞大的财富，尸位素餐的压榨新年轻者的生存余地。

鲁科捧着小本本规规矩矩的站在旁边，等待伊雷凡发话，因为在战斗前力主和谈，被后来的战果打脸了，所以他要在主子面前挽回点印象分。

“嗯，你记着——”伊雷凡躺在椅子上，命令鲁科把他所说的话记下来：“丹皇五年十二月初八，教皇伊雷凡率领五千劲旅，大破黑玫瑰三万大军于寒冬城，斩首三千两百，缴获战甲一千领，军械粮草无数，经此一役，夏末之兵闻风丧胆，教皇伊雷凡下令，将寒冬城改名：伊雷凡教皇城！”

“额，该城市名字？”鲁科一愣，连忙连声称好：‘好名字，好名字，伊雷凡教皇城，威武大气、庄重豪华，教皇殿下果然聪明睿智，文采飞扬啊，老臣这就着手修改城市名号，从今天开始，没有寒冬城，只有伊雷凡教皇城！’

“嗯嗯，对，不错，你问问来自巫塔的唐锋大人有什么想说的没有。”伊雷凡兴高采烈的说，在类似的史料里要是能多出来自中立方的评价，无疑会吸引更多后人的目光，他虽然才十四岁，可是已经学会尝试去关心身后的名誉了。

唐锋咳嗽了两声，面对伊雷凡的期望和鲁科炽热的眼神，只好配合着歌功颂德：‘在寒冬……伊雷凡教皇城的战斗里，红衣军展示出了疯狂的战斗力，以劣势的人数和装备，将夏末的精锐部队打的落花流水。’

“说点深奥的，深奥的！”伊雷凡提醒他：‘比如黑玫瑰为什么败了？’

“这个……夏末侯国大军失败的根本原因在于：他们不知道为何而战，能够在战场上拼死搏杀的人多半是一无所有的平民子弟，这些人容易管束，渴望战功和犒赏。可是夏末王族的军队构成，多半是贵族子弟，这些人即使兵败后，也能回到家继承家业，有不错的生活，相反，如果在战场上拼命，受伤或者阵亡，反而是不划算的选择……可以得出结论：没有了荣誉支持，也没有丰厚物质奖励的军队，是没有战斗力的，这么说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