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没什么反应,懒懒散散地玩游戏。
江广华就当她默认了,“我和你杨阿姨商量过了,你在乡下待了那么久,教育肯定跟不上。我们想给你请个家教,你也打消去住校的念头。”
他自认为自己对江渔够妥协了,他和江渔之间的芥蒂也会消失。
没成想等来一句风轻云淡的话。
“我想住校。”
江渔起身,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过江广华,眉眼有些懒隽。“没什么事了吧?走了。”
三分钟都不到,两人的对话就结束了。
江广华头一回摔了东西,是个杯子,就在江渔身后,近在咫尺的距离。
“江渔你走出去代表的是江家的脸面,一个二中出来的大小姐让江家以后怎么出去见人?”随之而来的是江广华的怒吼。
说到底,江广华只爱他自己。
他可能对江渔确实有感情,但仅仅是愧疚罢了,没有丝毫发自内心的父爱。
江渔舔了舔后槽牙,眼尾猩红,“让你失望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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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开学,江渔下楼的时候拿了行李箱。
杨斐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正给江婧做了早餐,抬头就见江渔。
“渔儿,你拿着行李箱干什么?”杨斐故作不知,疑惑地问。
在吃完饭的江婧上下瞥她一眼,挺高兴的模样,“估计姐姐是去住校吧。”
江渔要走,江婧别提有多高兴。
杨斐哟了一声,露出关切的表情。“渔儿,该不是真像婧儿说得那样吧?是家里什么地方不满意吗?你说出来我们可以改。”
女佣们对江渔更鄙视和不满了。
她一个乡下来的大小姐,夫人对她已经这么好了,她却一点儿感恩都没有!
江渔嘴里的糖在舌头上转了圈,心情好了大半,慵慵懒懒地扫了她们一眼,留了句话。“改不了。”
就出门了。
是真的改不了,她对他们的人不满意,除非人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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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赵盂要去打球,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这是于玲打探来的消息。
意思就是说中午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收拾江渔,那个让她丢尽脸的贱人。
于是,中午于玲叫了一群社会上的人把人拦下了。
地点选在一个小胡同。
江渔嘴里有棒棒糖,白色的棒身肆意在嘴角。手里拿了本书,上面是于玲看不懂的英文单词。
“想知道我要干什么吗?”于玲撩了撩她的大波浪卷发,一股浓郁的不知名的洗头膏的味道在小胡同里散开。
她眼里有恨意,好不容易逮着江渔落单的时候。“呵,江渔,你今天完了,你要为你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
反观江渔一手揣兜,一手拿书,动作散漫得不行。
似乎没有意识到接下来的事。
“废话挺多。”
这是江渔的客观评价。
倒是一举惹恼了于玲,她气急败坏,“江渔,待会儿你可别哭着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