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八,是汴京城一季一度的茶花会,今儿个也恰是拓拔简相约的时日。
休养了几日,长歌总算又生龙活虎了。
此时,她大摇大摆的行走在街道上,手摇折扇,哼着小调,一袭绯色锦缎袍,颜色艳丽,衬得肌肤白皙,一副翩翩如玉少年郎的模样,惹来不少人的关注,尤其是闺中少女,不禁悄然羞赧,春怀心动。
离岸青色长衫,冷如寒霜,两人一前一后,一红一绿,神色又恰相反,使得先见着长歌的少女,心喜不过数秒,便陡然生骇,匆忙低头避开。
长歌打听到兵部尚书府址后,无意中回头,瞧到离岸的冷脸,不禁汗颜,“我说大哥,你能不能稍微带点笑啊,你摆这副别人欠你一千万的样子,万一被齐府的人轰出来怎么办?”
“这叫冷酷,懂么?你见过哪个保镖笑得跟傻子似的?那能有震慑力么?”离岸不以为然,反倒理由充足。
长歌抚额,无力的哀叹,“好吧,你继续低调,如果你被人打,千万别说跟我认识。”
离岸脸一黑,绕过长歌大步而行。
长歌摇摇头,单手负在身后,继续前进。
齐南天府邸座落在安四街头,门禁森严,气派宏伟,守卫六名士兵,个个凶悍飙壮。
长歌主仆二人停下,不及问话,一人已横刀立马,声如洪钟,“来者何人?”
见此情景,长歌不禁数落离岸,“看看,你这样子引起误会了吧?”
“我一没偷,二没抢,我身正影正!”离岸不服气的辩驳,说完便虎目迎向士兵,声音比对方高出两个分贝,“我们是来找人的,请通报齐尚书,就说孟长歌应邀相见拓拔简!”
士兵闻言惊怔数秒,而后朝他们一拱手,“二位请稍候!”语罢,转身立刻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