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刚想扭过头去不理他,可是转念一想人家也是为了自己才受伤的,虽然说现在的行为有严重的碰瓷嫌疑,但是作为被保护者的她实在是没有道理拒绝人家。
无奈之下,只得又把薯片拿过来,一片片拈了投喂到宁巡嘴里,心里安慰自己就当是喂狗了。
这一路上,宁巡说是要云舒给他打替班,但其实都是他在开车,只是一味地让她端茶倒水伺候着。
一旦云舒提出拒绝,他就开始捂着胳膊哎哟哎哟地惨叫,演技之烂,烂过臭鸡蛋。
奈何云舒“理亏”,只得一边翻白眼一边小心伺候着。
宁巡吃几口薯片就要喝口水,喝完水又继续吃薯片,折腾得云舒别说睡觉了,胳膊都快举酸了。
“快点,啊……”宁巡又张着大嘴求投喂,两条胳膊闲闲地搭在方向盘上,一点受伤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云舒咬了咬后槽牙,生无可恋地看向前方,左手生硬地把薯片递过去。
却不成这次力气使过了,想直接把手指头怼进了他嘴里。
宁巡没反应过来,还伸舌头舔了她指节一下。
宁巡:……
云舒:……
异常柔软湿润的触感让她的指尖直接发了麻,不止如此,那股僵麻感还顺着胳膊一路延伸到了她的脖颈、脸颊。
腾地一下,她能明显地感觉出自己脸红了。
云舒脑子里正乱呢,宁巡那也不好受。
嘴里突然被塞进半根手指头,而且手指头的主人此刻正缩在一旁装鸵鸟,并没有收回去的意思。他不敢闭嘴,怕咬着她,又不敢张嘴,那样更奇怪。
僵持了一会儿后,见她还没有往回收手的意思,宁巡只得自己动手,抬起右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地把她的手从自己的嘴里拿了出来。
云舒依旧没有收回手的意思,确切地说她似乎已经忘了需要把手收回去。
宁巡看着眼前白皙细嫩的小手,以及小手紧紧捏着的那片薯片,想了想,张嘴咬下了那片薯片。
清脆的咀嚼声彻底拉回了云舒的理智,她像被烫到般缩回手,僵硬地坐在座椅上,目视前方,一动不敢动。
本来宁巡也挺不好意思,但是身边一旦有人比他更不好意思,那他就不得不做那个打破僵局的人。
“呃,挺香的。”他道。
这青柠海盐味的薯片的确挺好吃。
云舒:……!!!!!
“你!!!!!!”云舒急了,这人怎么这样!
咬了她还敢说她的手香!
臭流氓!
“啊?我怎么了?”
宁巡当然不知道两人之间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还在疑惑为什么气氛越来越奇怪了。
接下来不管他说什么,云舒只气鼓鼓地回应一两个字,要么就闭着眼装睡,怎么敲她脑门都不醒。
俩人直别扭了一路,直到中午停下来吃饭。
画画一看见云舒就觉得奇怪:“咦,你脸怎么这么红?”
云舒随便扯了个理由:“我……可能有点发烧。”
画画了然:“怪不得你早晨就没太有精神。这样,吃了饭你上我们的车,在我怀里睡一会儿。”
云舒巴不得这样,像找到了救星一样拉着画画的手:“那简直是太好了。”
宁巡在她身后两步远听着,心里挺不是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