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们说了什么,宁巡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手里还拿着筷子,视线一直越过桌子落在云舒的身上。
他的眼神复杂又失落,像是呆住了一样。
而云舒一直在跟周围的人聊天,唯独没有看他。
孟啸宇看不过去,在桌下踢了他一脚,低声道:“老宁,你手机刚才亮了,是不是有事?”
宁巡回过神来,眼皮轻轻眨了几下,艰难地把眼神从她身上移回来。
放下筷子时咔哒一声脆响,那声音不大,但画画明显感觉正在强颜欢笑的云舒僵了一下。
宁巡拿起手机,微信提示两条未读消息,都是孟啸宇发来的。
第一条是十五分钟前,“我说,眼珠子都快长人身上了,歇歇吧,盯妻狂魔。”
第二条是五分钟前,“怎么办?”
宁巡沉默地盯着手机,怎么办,他想。
小丫头喜欢别人了,这可怎么办啊。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一行人骑行去了东台吉乃尔湖,还途径了号称“最美国道”的315国道。云舒一直在开车,不管谁要载她都被拒绝了。
还未被开发的东台吉乃尔湖澄澈碧清,就像一颗遗失在戈壁滩上的明珠。到这里的旅客不多,他们可以驱车深入湖心,在狭窄的小路上肆意穿梭。
除了宁巡和云舒,所有人都感到无比的畅快。
转眼到了返程的日子。宁巡的车被送回了北京,大家索性把车一起托运回去,几个人定了当天的机票回了北京。
回到北京后,云舒实打实消沉了几天。
群里一直很热闹,有发旅行照片的,有约下一次出去玩的,还有要一起团购内蒙特产的。
而宁巡却没怎么在群里说过话,朋友圈也只有那么一条,像是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
云舒经常会翻一下群里的聊天记录,如果有宁巡的回复,她就多看几眼,如果没有,她就轻轻地划走,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一周后,云舒晚上洗漱完毕后在床上躺下,摸过手机一看,群里特别热闹,未读消息几百条。
耐着性子翻到最上面,发现是孟啸宇发的消息:后儿个晚上在巡航者包场给宁大公子庆生,欢迎各位携家带口来玩。
时间大约是四十分钟前。
底下是清一色的“生日快乐”、“一定去”,还有讨论生日礼物的。
云舒划着往下看,发现宁巡在不久前发了一条:不用礼物,大家都来才好。
于飞接道:宁大公子请客,那必须来啊。
小曲接道:天上下刀子也去。
云舒翻到最后,手指在对话框里输入“宁哥生日快乐”几个字,却迟迟没有点发送。
画画跑来私聊她,问她去不去生日会。
云舒盯着手机,犹豫了好半天回复了两个字:不去。
回复完画画后,云舒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直接把“10.01夏都见”的聊天记录删掉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晚上,云舒在学校忙了一天心力交瘁,回家后只想赶紧洗漱休息,九点钟左右就关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