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受着整条街姑娘的视线夹击,只觉得若是那些视线变成实质,身上估计得有上千个骷颅孔子了。 草草买了些许食材就匆匆往回赶。看到石洞口的时候才松了口气,正打算抬脚进入,却不想一下被佐助拉住了。 “你看得见?”佐助轻蹙眉头,这不是普通的幻术,看这查克拉流动,应该是写轮眼设下的。而且除了幻术,还有一道很强的封印结界。他也就罢了,樱怎么会…… “什么?”樱被拽的一愣,回头看向佐助更是惊呆了,“你开写轮眼做什么?” 佐助见樱一脸天真,啥也不知道的样子就无奈。这丫头,迟早有一天被人卖了也不知道,指不定还傻兮兮帮别人数钱呢。他泄愤一般狠狠揉了揉樱的头发就抬脚走进去了。嘛,如果樱是真的看得见,那也就是说他低估了樱的能力?那么,在他离开的这一年半,樱到底成长了多少? 觉得樱不再是自己了解的那个樱之后,佐助心情再一次不好了。 樱理着鸡窝头,气愤地瞪着前头那很是潇洒的背影,做了张鬼脸,追进去了。 两人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慢慢浮现出一张脸,一白一黑很是诡异。 **** 直到坐在自家茅屋破旧的板凳上樱才舒了一口气。 忙了一天,什么东西都没吃,早就饿的不行。当然这不是因为没钱,只是,佐助桃花太多,时不时来一个,怎么还吃得下饭。 樱拿着菜进了厨房,仔细地洗着,想起今天在板上看到的告示,烟火大会吗……真想去。也不知道佐助会不会同意…… 佐助靠在门扉上,看着这个在厨房为自己忙碌的身影,唇边忍不住泛出了笑意,深眸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了,心里正被一种久违的幸福包围著。 木叶的温暖已经被宇智波鼬给亲手断送了,可只有她,他只要她。 这是他失去的温暖,绝对不会放手。 樱想着怎么开口说烟花大会的事,背后却猛地传来股力道,将她往怀里一带,接着肩头一沉。这力道十分熟悉,樱侧过头,看着窝在自己颈窝的某人,轻声一笑:“怎么了?” 原本呢,她是打算等一切结束之后告诉佐助她的心意,奈何世事无常,她实在没料到自己根本活不过二十。既如此,那就不必再畏首畏尾的了,总不能等到下面,同孟婆告白去吧。 佐助不回她,只收拢手臂,熟悉的樱花香钻入鼻尖,那是他年少时闻过的,甜甜的,淡淡的,很清爽。他微眯起黑眸,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这样,无端竟让樱想起在木叶医院给三四岁孩童打针时的场景,因为害怕,哭闹着窝在母亲怀里不肯出来。 “噗……” 佐助听她莫名笑出声,抬起头望着她放光的眸子,低低出声:“笑什么?” 樱微微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我们佐助生的一副好相貌,刚到大蛇丸那儿时是不是也有女生如狼似虎地盯着你看。” 佐助挑了下眉,不知道她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来了,不过他却也不否认,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他只沉默了一下,后缓缓道:“我该回去了。” 佐助虽然不言明回哪,可樱知道,他要回大蛇丸那儿了。 看来烟火是没希望了。本来怀着一颗激动的心,瞬间凉了个透彻。罢了,许是她奢求太多了。 “什么时候?”樱尽量不让声音带上幽怨委屈,只淡淡道。 佐助亲了亲樱的发顶,说道:“陪你看完烟花大会。” 樱愣住,半晌没转过神来。待魂终于回来了,她猛的转过身去,结结巴巴说了几个字:“你,你怎么知道?”当初,明明一副淡淡的样子。 佐助不回答她这个问题,只低下头,同她额头抵着额头,问道:“还记得波之国回来,我找你说话的事吗?” 樱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个干什么,想了想,说道:“是被鸣人打断的那次?” 可,为什么说这个?那事在她印象里……十分不好。 佐助又凑近了一点,和她鼻尖抵着鼻尖,一字一句认真道:“当时没说完。你,还愿意待在我身边吗?” …… 我是个复仇者,我没有未来…… 我随时都会死…… 你……还愿意待在我身边吗? …… 原来,不是觉得她烦。 无尽的欢喜不自禁地从心底里漫出来,樱咧开嘴角盈盈笑了起来,抬手环到佐助身后,紧紧将他搂住,闭上眼睛,在他怀里像孩子一样拱了拱脑袋,笑道:“早上你说的没错。比起樱花,我更喜欢紫罗兰。” 佐助摸着她顺滑的长发,轻声问道:“即使,现在的我是叛忍?” 樱抬起头,同他眼睛对着眼睛道:“我小时候就跟你说过,我认定了就是一辈子。我这人一向说一不二,是你就是你。在我眼里,你是叛忍亦或不是,都不是重点。在我眼里,只有你死或是不死的分别。” 佐助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樱认真的模样,半晌,哑声道:“若我死了呢?” 樱拨开他垂在额前的碎发,抚着他的脸道:“这小破屋百年都没坏,想来是结实的很。你复仇后,若是还活着,我就去找你,和你一道。你若不愿面对外面的人,我们来这儿,过着简单的日子。若是死了……” “你会怎么做?”佐助不由收紧搂着她腰的手臂,语调从未这么低柔过,仔细一听,还带着点点的紧张。 樱踮起脚,和他凑近了一点,说道:“我喜欢你,想要和你一直待在一块儿。你若是死了,三途川,奈何桥,黄泉路,我陪你一起。” 死之所以可怕,是因为有留恋的东西。可若是没了那致爱之物,死,又有何惧? 佐助一把将面前的人儿紧紧按到怀里,不让她看到自己波澜渐起的黑眸。少年的力气很大,透着一种激狂,容不得她有一丝反抗。 樱就这么伏在佐助胸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外头月色迷人,微风吹过,樱花纷纷坠落,直叫人心醉。 **** 樱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微微亮。倒是睡在她身边的人让她有些意外。 平常早就在林子里晨练的人此时仍睡得很沉。这么一醒过来便能见着他,既觉得新奇,又觉得很圆满。 樱朝他身边挪了挪,撑着脑袋近距离地细细观察着这张脸。 初见他时就是被这张脸给吸去了目光。对他的身世,她同情过。对他看不清真相,她失望过。对他被人利用,她气愤过。对他流下的眼泪,她心疼过……如此不完美的他,却是她喜欢的真实。 爱情,是用完美的眼睛,去欣赏不完美的人。 她欣赏他,她喜欢他。 这个少年,曾经是遥远的虚妄的一个存在,她在漫画中感受着他的喜怒哀乐,随着他的成长而欢喜落泪,却不曾想能如此靠近。 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只是当她发现时,早就非他不可了。 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也是最后一次。 这辈子的唯一…… 樱扫过他薄薄的嘴唇,坚|挺的鼻翼,最终停留在他光洁的额头上。 这个对佐助来说是禁地,是只属于他哥哥宇智波鼬的地方。 樱皱了皱眉头,觉得糟心得很。谁都不希望恋人身上有哪块是自己碰不得的,特别,是这个对佐助意义极大的额头。 在占有欲的作祟下,樱慢慢地伸出食指,发泄一样快准狠地弹了一下,“嘣”的一声,干脆到不行。 随后,在弹完那一下,樱马上侧过身就想要跳下床,先避开这个有起床气的大魔王再说。 她自认速度不快,可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 那也倒是,再怎么快也比不过睁眼的速度,还有这个连宇智波斑都夸速度快的宇智波二少。 佐助长手一伸,在樱起身的瞬间一把从后搂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就把始作俑者压在了身下。 “看来你很喜欢在我睡觉的时候做一些奇怪的事,嗯?” 樱被压在底下,他整个人都伏在她身上,有些吃力,不禁双手抵着他胸膛推搡着。他说话的气息全喷洒到她脸上,她不适应地撇过头去,不敢看他,只弱弱道:“醒了也不告诉我,存心想看我出丑。” 樱身上的衣服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早就松松垮垮,再有方才那一系列大幅度动作,早就不能遮掩什么了。 她衣领大开,露出那抹淡紫色的裹胸布,虽只是一道小小的沟壑,也足以让佐助血液膨胀。她侧着头,一弯雪白的颈就这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眼前。她脸上那抹胭脂般的红晕一直红到耳后根。这幅任人採拾的娇羞模样,直叫人想狠狠地欺负她。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早上的男人是不能撩的。 佐助一个年轻气盛的二货青年,昨晚对他深情告白的女孩现在正躺在他身下,不做点什么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于是,从不委屈自己的二少很是诚实,随心所欲。 少年的狠狠咬上女孩颈侧的雪白肌肤,留下一个红色的牙印。 “啊!”樱痛呼出声,双手用力推着佐助的胸膛,却被他单手按在头上动弹不得。 “……佐……唔……”樱一下被夺去了话语。 少年的亲吻毫无技巧性可言,只懂得激烈凶狠地攻城略地。樱被迫敞开的唇齿间是他不断深入的舌尖。 当两人舌尖相触的那一刻,樱心神一颤,忍不住细细的呻|吟了一声。佐助眸色又加深了几分,灵活柔软的舌尖和她的抵死纠缠,深入浅出的,只叫人浑身骨头都发软了。 两人毕竟是初次,又过于激烈亲密,很快便喘不过气来,松开了对方的唇,银丝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