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鼬的眼睛。”佐助一手拽着樱,一手捂着眼,走在回老窝的路上。 带土很欣慰佐助脑子终于开窍,“不过,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我要彻底打败鸣人,然后否定他的一切。”佐助冷声说道:“仅此而已。” 带土瞥了眼佐助身后那个一脸淡漠的女人,想了想说道:“那你先休息一下,准备好了告诉你,那就这样。” 佐助拉着樱回到他们的房间。 两人都不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 佐助盘腿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喘了口气,冰冷的目光滑过静静站在一旁擦着头发的樱,开口道:“刚才,你是故意的吧,那些话……还有鸣人……” 樱擦头发的动作一停,抓着毛巾的手渐渐收紧,睫毛一闪,方才还平静如水的碧眸瞬间燃起熊熊火焰。她毛巾一甩,奔到床上,一把扯过佐助的衣领,开启狂喷模式…… “是!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不行吗!鸣人那二货当着我的面说出那种话你说我能忍吗!居然还想陪你去死!陪你死是我的权利,他凭什么!我告诉你宇智波佐助,对鸣人那家伙你要是敢存一点不正常的心思,我就跟你离婚,不对,分手……!!” 佐助无语。果然生气了。嘛,相处久了他多多少少也能感觉到,樱发火前会变得何在沉寂。 佐助睁着失焦的眼睛,看不清樱的模样让他有些烦躁。她很少这样抓狂,加上现在这次,总总算来只有四次,至少他知道的,只有四次。樱只有遇到忍无可忍的事情才会撕破那副淡漠的伪装。在他离开木叶之前,他从来没见过她淡漠下的火爆。第一次见到,是在茅屋的时候,那样的樱真的很生动,碧眸中是云雾退散后的清明,蕴含着星光,永远都只为他而闪耀。 以前,他记得母亲曾对他和哥哥说过,情爱这东西,未曾接触过是不会懂的,也并不觉怎样,可一旦尝了它的甜头就再也放不了手。 那时他不懂,可现在,模模糊糊间能感觉到了。他不敢放手,失去所有之后更是如此。报完仇,团藏也死了,可内心的洞不仅没有填满,反而有扩大的趋势。他需要她,只有她能填补这个空洞。 “喂!你有没有认真听啊!”樱微微喘气,她语速迅速地噼里啪啦一口气讲了一大堆,结果发现这位仁兄居然在神游发呆,敢情当她是空气吗! 佐助从容抬起手摸了一把喷到脸上的口水,淡淡道:“气消了?” 樱深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下来,恢复淡漠的神情,见佐助的衣襟被她弄得皱巴巴的,于是慢慢帮他抚平,道:“消了。” 樱无意抬眸,对上佐助暗淡无光的眼眸,宛如失去光泽的黑珍珠一般。不禁伸手轻轻抚过他的眼睑,“疼吗?还看得见我吗?” “还好。”佐助用那低沉的漫不经心的声音说着。没关系,等他换上鼬的眼睛就能看见了,用鼬的那双眼更好地看清黑暗,更好地看清她…… 樱静静望着佐助,他灰暗的眼底是深掩的疲惫。一连数日被仇恨所困,不休不眠,便是铁打的人也难熬。外人能见的皆是他戾气摄人,游刃有余,他只因着一身傲气,绝不肯将艰难示与人看,或者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有这样不加掩饰的真实。一阵心疼更莫名地牵杂着层层焦虑担忧。 樱凑近他,俯下身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佐助微微动容,伸手沿她修长的脖颈滑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便封住了她的唇。 呼吸缠绵,黑暗的室内一片旖旎。 **** 木叶 雪之遥遥望见那边一堆人在吵架,想到樱的吩咐,她只得万般无奈走上前打断,“打扰一下,樱有几句话让我转告鸣人。” “诶?!”×所有人 这春野樱不是叛村了吗! 雪之无视其他人震惊的表情,只对鸣人道:“樱让我问你,还记得当年你追回佐助失败那次任务吗?还记得她在医院对你说过的话吗?” 鸣人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啊!我记得!” 雪之笑了,“樱说她已经给出答案了,问你,你的答案呢?”说完也不等鸣人回答,就走了。 鸣人垂着头,半晌无语,随后莫名就笑了。 ……佐助杀了鼬,多年仇恨愤怒消失,内心的空位再次空白,鸣人,你会怎么帮他填补…… 现在想来,大概那时候樱酱就料到了会有今天。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樱酱,陪伴佐助不离不弃…… 其他人集体懵逼,雪之前言不搭后语,鸣人莫名其妙的微笑都让他们一头雾水,纷纷寻问鸣人什么答案。可是亲切惯了的鸣人十分难得没有回答,搪塞了一句肚子好饿就走了。 **** 纲手醒了,对木叶众人这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当然对雪之来说也是一样。 经过一场大战,又是大病初愈,纲手整个人憔悴不少,正在大吃特吃。 雪之跪坐在纲手前面,拿出了一个暗红檀木礼盒,道:“我在铁之国见了樱一面,她让我将这个交还给您,里面有封信,她说希望您看一下。” 纲手眯了眯眼,吞下嘴里的饭,道:“知道了,你下去吧。”她顿了顿,又对静音道:“你也下去吧。” 静音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纲手,就同雪之一起出去了。 纲手拿过那盒子,抚了抚上头繁复的花纹,打开一看,里头果然是当初给樱的面具,一旁还有一封信笺。 信的开头便是一句:“当师父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一定不在木叶,或者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纲手心中一动,拿信的手竟抖了抖,她闭了闭眼后继续读下去: “我啊,自从知道自己不久就要到那个世界开始,就告诉自己不能有太多羁绊,告诉自己尽量不要将心展露给别人看,但是,我遇到了师父,遇到了静音姐,还有其他很多同伴,我很开心。如果我可以一直活下去,佐助也没有离村,我真的很想继续跟大家在一起,但是…… 其实,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到底是好是坏,但是我无法违抗,我真的很喜欢那个人,尤其是在明白自己命不久矣之后。我啊,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想同那个人一起度过……如果,如果是师父的话,一定不会像我这么没有责任心,毕竟师父是火影…… 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师父,和师父相处的三年,我真的很幸福,所以师父,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说,但是却说不出口,对不起……谢谢你…… 给我无可替代的恩师。 春野樱笔。” 纲手将信狠狠按在胸口,咬住下唇,止住溢出喉咙的呜咽声,脸上尽是水渍。 静音听着从帐篷里传出的呜咽声,抱着豚豚的手一紧。雪之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 晓基地 佐助躺在石床上,眼睛裹着厚厚一层纱布,他麻醉还没醒,睡得正香。 后头的墙壁上整齐地陈列着数不清的玻璃罐,里面放着不同的写轮眼。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怕是忍受不了这密密麻麻的眼球的。 樱握着佐助的手坐在床边等他醒来,带土站在一旁道:“让他暂时安心静养,万花筒的融合需要时间。” 樱淡淡嗯了一声。 带土沉默了一下,又道:“我倒是对你刮目相看了,你居然认识三船,还有本事混进五影会谈。” “彼此彼此。”樱拨了拨佐助额前的刘海,漫不经心道:“隐瞒实情,给我错误的消息,我对你也很是刮目相看。”别以为她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她好歹也长你几岁。 带土瞟樱一眼,这是想秋后算账? 双方各怀心事,气氛略显凝重。 “斑大人,有客人。”从地下冒出来的绝也感到这里紧绷的气氛,但是他有他的任务,该说的话总要说出来。 樱仍旧一脸淡漠,丝毫不在意。 “知道了。”带土披上晓袍跟着绝出去了,并见到那位“客人”。 **** 药师兜是个疯狂的人,这点带土先前还真没看出来。 扫了一眼这些棺材,最终落到那副装着真正斑的棺材上,带土警惕地望着药师兜,道:“好吧,我同意联手。不过,得等战争有了结果后才能把佐助给你,在这之前你们不能见面。” 药师兜嗤笑一声,问他:“那春野桑呢?我对她那特殊的血迹很感兴趣,可是关于这方面的记录什么都没有。就不能把她先给我吗?” “不行。”带土想也不想一口回绝,“动她必定会牵扯佐助。”更何况要是你把那女人解剖了,他的月之眼计划岂不是还要等那女人轮回转世?!开什么玩笑! 药师兜眼镜一反光,沉默了,或者说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