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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哥?艾斯小哥!”少女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他的耳内,带他离开了关于初遇时的梦境,“我说,艾斯小哥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就快要到颠倒山了哟!”  他盖在脸上的帽子被人拿去,但是并没有刺眼的阳光。  等他睁开眼,映入其中的,首先就是电闪雷鸣的天空,而劲风肆意席卷着,那些堆积在一起的,厚重云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掀翻,把储存依旧的雨水倾倒下来,而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船已经位于激流中。  “在这种环境下都能睡着,艾斯小哥你也确实很厉害哟。”少女今天穿着休闲的衬衫,牛仔裤,还有一双黑色的长靴,两柄剑依旧被白布包裹,被她背在后背,她刚刚拿走的帽子,此时就戴在她头上,“不过特技什么的先别展示了,你的航海士和其他船员已经久违了哟,现在是船长发号施令的时候了。”  金发少女的身后,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其中小小的混乱就无视吧。  “船长!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啊!”  “船长,别在这种时候睡,会着凉的。”  【这些都是我的船员。】  【这些都是我的伙伴。】  【原本孤身一人的自己,在遇到像是幸运女神一样的盖娅后,身边的伙伴就不知不觉的增加,之后的每一天都不知道冷清寂寞是什么。】  第一个开口抱怨的是航海士阿诺。他是原本是盖娅的航海士,每天都穿着深蓝的斗篷和面罩,只露出一双金色的眼睛,打扮的像是个可疑分子,看不出年龄,但是性格出奇的欢脱,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猜测他和盖娅的关系,只是被盖娅瞬间否认。  盖娅说他与自己因为一些事,存在有债务关系,阿诺必须在她手下干满五年,此时离契约终止还有三年,这笔债务关系盖娅转给了他,连借条也一并丢了过来,只是他那时候没接住,掉海里找不着了。  虽然盖娅说无所谓,但他还是觉得,这事还是别让他知道的好。  而这种时候还不忘提醒他小心着凉的,是船上的船医班森。他是这个船上目测年龄最大的,三十左右,灰发褐眼,长相一般,高瘦,很少能看到他有明显的面部表情,上船的理由很奇怪,在某个岛见到艾斯后,当下来了一句“少年,你印堂发黑”,之后就表示可以当他的主治医生。  天知道他当时只是要去岛上按照盖娅给的单子,买一些常用药,不过就这样找到船医,他还是很高兴的,不过很奇怪的是,班森之后再也没那样语出惊人,而是像个家长一样,冷面心热,顺手还担起了临时的厨师。  被迫吃了一天沙拉,两天蔬菜杂烩,两天煮鸡蛋,和四天炖土豆的他,立刻就把盖娅请出了厨房。  盖娅对这个船医似乎意见很大,特别是听他讲完相遇的全过程后,就点着他的脑门,说他没点戒备心,船医这样重要的职务,找的这样随便,人命关天啊!  不过也只发作了一天,第二天,意外的就接受了班森这个船医,还组织大家做了一次全身检查。  至于盖娅……盖娅是他船上的剑士,不过到现在他都没有看见她的剑,而且更奇怪的是,从罗格镇出发后,但凡遇到敌袭,她但当的都是狙击手的位置。  技术很好是没错啦,通常第一炮就把对手的船给炸漏了,他们就算是立刻调转船头,这仗也是他们赢了,而且她还表示可以兼职修船匠,她自己说因为兴趣,专门在水之都的船坞那边学了两年,出师水平,还笑着说自己品质有保障,假一退十,证据就是莫比乌斯号,这船就是她的出师作。  船上还有一个见习生,叫乔纳,十来岁,银发赤眼,初次见面时,乔纳满身是伤的逃避着谁的追捕,见到他们,全靠着一把破烂的匕首胡乱攻击,却硬是把他逼退五步,凶狠的像是受伤的小兽,拼上一切只想要换取一线生机。  捡了乔纳上船的是他,也许是运气好,他们出航是并没有受到阻挠。  乔纳醒后,对他们很戒备,但是三天后忽然变了态度,要待在他的船上,说是要去找自己的母亲。  薇拉有意把他培养成船员,这段时间里,他总能看见薇拉身后多个小尾巴。  【但是……如果他们知道我是“那个人”的孩子的话,都会消失不见的吧?】  “发什么呆啊,艾斯小哥,快一点起来啊。”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才在那时候说要加入我的海贼团,又是怎么想的,才在上船头一天就把自己的身份直接说出来的?】  【不过,白胡子的女儿……比那个要好太多了吧。】  “现在可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想要进入伟大航线,这可是第一个分水岭,过了这里,你才算有了赛场的门票。”  【她知道的话……会有什么反应呢?】  “艾斯小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有啊!”他站起来,拿回了自己的帽子。  雨也在这个时候淅淅沥沥得下了起来,渐渐的转大,加上利风让人生出寒意,但是这些没法扑灭他心里的战意。  “全员都有,目标,颠倒山,上吧!”  “哦!!!”  【不管怎么样,至少现在的我,还有同伴。】  【至少现在的我……在他们眼中,只是波特卡斯·D·艾斯。】  盖娅在他下达命令后,便几步跳到了瞭望台上,神色淡然,眼前的狂风暴雨像是并不存在。  “艾斯小哥哟,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请好好看着啊!这可是你挑战伟大航线的第一站!仅代表个人向你做出欢迎:我的船长哟,欢迎来到伟大航线的入口——颠倒山!”  在他愣神的功夫,周围的天气又恶劣了几倍,如同地狱入口般的颠倒山,就在眼前,如同盖娅之前说的那样,这里就是一个分水岭。  如果成功了,那么恭喜你,你的征程算是真是开始,但如果失败了,那你就得连通其他人一同将性命留下,尸骨无存。  他没有紧张,如同不灭的火焰般窜起的是兴奋,他不自觉地笑出了声,声音小,但是看台上的盖娅却能听清,赞道这才有个海贼的样子。  “啊啊,不愧是被大姐看上的船长啊。”阿诺把着船舵,看起来游刃有余,还有精力和边上的艾斯说话,语气也欢快的像是在郊游,只是因为带着面罩,声音闷闷的,说不出来的怪异。“不过我劝船长你一句,别打大姐的注意哦,大姐的身后站着的可不光光是白胡子,而是白胡子海贼团啊。”  “啊?有差吗?”  “差别大了!要是船长你想娶大姐,那很快就能知道我的意思了。”阿诺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抖了抖,“能娶大姐的人,怕是比海贼王还厉害吧。怕是大姐以后要嫁不出去了。”  这个时候的艾斯还不明白两者之间的联系是什么,不过这才是开始,之后的日子还长,等他明白了,似乎已经有点晚了。  “都好好打起精神来哟!”  “是!大姐!”  “还有,”盖娅利落的跳了下来,稳稳的站在阿诺的边上,“谁说我嫁不出去!小妈都说了呦,想娶我的能从颠倒山排到拉乎德尔!可以绕世界一圈!”  “可是,巴不得那些男人死光的人,加起来可绕世界三圈!”  盖娅一点也不在意,“如果那些人这么简单就被哥哥们干掉,我也看不上。”  “……好吧,大姐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没怎么听明白,而这个时候船身又是剧烈的一震,他险险稳住后也没心思去想别的,海流已经对上了。  他扶住险些被吹走的帽子,高声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船长啊,在你睡觉的时候,我早就安排好了,放心吧,这点小风小浪……哈哈哈!你看好吧,只要船长你想,我可以一路送你去拉乎德尔~”阿诺肆意的笑着,眼前的疾风暴雨像只是他的游乐场,金色眼眸中闪烁着平时见不到的光芒。  独属于他的骄傲,不允许任何人侵犯。  “是吗?那就拜托你了!”他相信这点。  虽然有点小毛病,但阿诺是个足够出色的航海士这点没有人会质疑,他还是从伟大航线里走出来的,而现在仅仅的入口罢了。  【有伙伴的感觉真好。】  【无论如何,都要隐瞒下去……】  “放心吧。但只有一点,如果超过三年不付我工资的话,我会跑路的哦!大姐给的价格可不低。”阿诺在这个时候还分出神,上下的大量着他,像是在评估着他到底能榨出多少贝利。  最后的预估似乎让他不满意,略带嫌弃的,从新将注意力放回了船舵上。  “我以后会用财宝付给你的。”一时怀念,他顺势就这样说,当初路飞总是喜欢在他们吃霸王餐的餐馆,留下这种留言。  至今没兑现过就是了。   “哦?那我会期待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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