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和心都在难受,我梗着喉咙,委委屈屈地看向七海先生:“那我呢?”
温柔地安慰和好友标签我都没有吗,呜呜。
“泷岛小姐,虽说我不知道你想了什么,但是请你放弃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说你们变成了至交好友……”我吸了吸鼻子说。
“不是。”七海先生毫不犹豫地回答。
“七海好冷漠。”不等我振奋精神,五条先生看过去,“明明刚才还和我从过去说到未来。”
七海先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我重新垂下头。
“还和我有了共同的秘密。”
七海先生大概是不愿意对我讲的。我难过地揉揉脸。
“毕竟我可是这样有魅力的一个男人。”五条先生走过来拍拍我的头,“输给我也很正常。”
“放心吧,泷岛,像你这样子的人,一定可以找到另一个至交,只不过不是七海而已。”他继续说。
五条先生是在安慰我的吧……为什么我越听越难过?
对方的好意不能辜负,我抬头,努力扬起嘴角对五条先生笑:“先生说得没错。”
可是我现在只想要七海先生。我用眼神表达着这样的想法,眨着眼示意五条先生:让让我好不好。
五条先生非常聪明地意会我的想法,然后露出欣然同意的表情:“不行。”
我耷拉着肩膀叹了口气,任由他大笑着拍皮球一样拍着我的脑袋。
不过五条先生的拍皮球行为很快被房间中另一个人中止了。
七海先生抓住他的手挪开,隔开我们两个的距离:“我姑且先问一句,你们两个在我来之前串通了什么吗?”
我和五条先生同步摇摇头,一齐看向七海先生:“所以真的是/确实是至交好友……”
“我没有这种关系的人。”七海先生把五条先生的手打下来,“是这个恶劣的家伙在骗你。”
他望着五条先生:“泷岛小姐是个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笨蛋,五条先生,再戏弄下去她真的会哭的哦,你也玩够了吧。”
“真的会哭吗??”五条先生惊奇地看过来,“只是因为当朋友比不过我这件事。”
我被五条先生后面半句话一刀戳中,当即摇头:“七海先生撒谎!我才不会呢!又不是幼儿园小孩子了!也不是笨蛋!”
“居然不反驳比不过我这句话。”五条先生又笑了,他的视线在我和七海先生之间逡巡半天,摊开手,意味不明,“春天都已经入夏了,七海你不抓紧一点吗?”
“抓紧什么?”七海先生把手放在五条先生拍过的地方——说实话,是有一点痛的——轻缓地用指腹揉着,我一下就忘记方才正在讲什么,双手支撑着床立直身体,眼睛一个劲去瞟七海先生,情不自禁翘起嘴角。
可惜他太高了,我看不完全他的表情。
五条先生露出即将要捉弄人的表情,我被他看得窘迫,扒着七海先生的衣角,试图遮住他的目光。
七海先生注意到我的动作,伸手把我挡在身后。
五条先生夸张地拉长声音,每个字都清楚地落到我的耳朵里:“诶,原来七海不想抓紧和泷岛做好朋友啊——那不如让她和我去高专吧——有很多适合做朋友的男——性——哦——”
“比如说最强、”
“你该走了。”七海先生打断了五条先生的话,指指在门口探头的伊地知先生,“监督在催你了。”
五条先生和七海先生一起向伊地知先生看了过去,我感觉他好像在瑟瑟发抖。
“五条先生如果有事请就去吧,已经麻烦您在这里待很久了。”我连忙说。
看到七海先生低头对我露出鼓励的笑容,我猜测也许五条先生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坚持留在这里,便露出一个脑袋,一个劲儿冲他摆手:“感谢五条先生好意,但是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下一句,我忍不住带上了炫耀的语气:“毕竟七海先生已经来了。”
虽说可能(强调)你们两个关系更好,但是七海先生是专程来陪护我哒!
……虽说受伤也的是我不是五条先生,但是,总而言之,七海先生是来找我而不是来找五条先生的!
“还笨,还这么好哄。”五条先生嘀嘀咕咕,用胳膊肘顶顶七海先生,用小孩子玩具被抢的语气说,“真是好运气呢,七海先生。”
“啊!那如果你回咒术高专,是不是泷岛就、”
“你该离开了。”七海先生今天不知道第几次打断了他的话。
五条先生摊开手,歪着身子对我摆摆手,墨镜随着他的动作滑下来:“七海先生真严厉……算了,今天有工作先走咯,我留给你电话了,记得伤好立刻来玩哦,阿月酱。”
关于先生有时很严厉这点我非常赞同。我礼尚往来地回答:“我知道了,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