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道:“是,在下这就赶回去,谷神医您可要快一点啊。”
语落,又即翻身马,急急忙忙而回。
郭破虏问道:“谷姑娘,他那位先生是何人?竟然这么大的面子。”
谷之岚道:“他那位先生便是文文山,乃是去年大宋科举的进士第一,才学甚高,可直到现在还郁郁不得志。不过,这人气节甚是高直,听说有个为富不仁的富户曾花千两银子求他赋诗一首,他竞断笔明志,绝不肯写半个字,我一向对这种正直之士甚是敬佩。”
郭破虏闻言,微微一愕,脱口道:“文文山?那不就是文天祥?”
谷之岚道:“咦,郭少侠莫非也认识他?”
郭破虏道:“文山先生虽是一介文人,但他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贯耳了。”转而又道:“谷姑娘,待会儿你配好药,便由我送去吧,我正想结识一下文山先生。”
谷之岚道:“那就有劳郭少侠了。”
不多时,谷之岚便配好了解药,郭破虏遂取了一份,快马加鞭给文文山送去。
一炷香的之后,郭破虏便赶到了文文山寄居的民宿。
此时的文文山,尚只有三十来岁,由于染了染血之症,整个人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不过,他的身体虽然受病痛折磨,精神却十分矍铄,郭破虏到来时,他正自吟着一首诗。
飘零竟如此,元夕几堪怜。
南国张灯火,燕山沸管弦。
相思云万里,剩看月三年。
笑与东风道,浮生信偶然。
一诗吟罢,他又叹道:“如今瘟疫横行,文某一死无碍,只是苦了这里的百姓……”
郭破虏适时开口道:“文山先生高义。不过,现在大家都不用死了,因为谷姑娘已经配出燃血症的解药,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解民于水火,我正是为先生送药而来。”
说罢,他连忙取出解药,递给文文山的书童,让他赶紧服侍文文山服下。
少顷,文文山服下解药后,便朝着郭破虏拱手一揖,说道:“多谢小兄弟为文某送药。”转而问道:“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还请不吝告知,文某日后定当厚报。”
郭破虏道:“在下姓郭,名破虏,一介武夫,江湖中的无名小卒。此番先生要感谢的,乃是药王谷的谷姑娘,在下不过是个跑腿的罢了,不敢居功。”
“破虏?”
陡然听到“破虏”二字,文文山登时双目一睁,拍手道:“好啊,好名字,好志气。”转而又道:“谷神医的救命之恩,文某自然要谢,小兄弟的送药之恩,文某也是要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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