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千绝脸黑了又黑,半晌没说出话来,最后还是他身旁的一个长老开了口,“我们这次前来岚衍宗,是有事相商。”
胥飏一听乐了,“是有事相求吧?”
“你”玉千绝忍不住要发火,却同时收到了两个威慑力十足的目光,一个来自清辉尊者,一个来自奉天仙君。他未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聂羌慢慢悠悠地走到了胥飏背后,带着强势的保护意味。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前几日我宗宗主玉修源在渡劫中身亡,而在场的弟子中有人称看见贵宗的弟子胥飏在宗主渡劫时混入临仙宗,在宗主渡劫时动了手脚,才导致了宗主的死亡”玉千绝的话说的摸棱两可。
胥飏讥讽地笑了一声,“怎么?所以你们是来算账的?”
玉千绝被他的态度气得半死,额角青筋跳动,一旁的长老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玉千绝才忍住了,勉强稳住语气道:“我宗以为,逝者已矣,这事我们也不再追究,而之前关于奉天仙君与魔物的传言也希望贵宗就此作罢,早日派弟子重返边境。”
他觉得这话说出来他们临仙宗已经足够憋屈了,一宗之主的死亡竟然还只能用来当作一个抵消道歉的条件,可面对实力超然的岚衍宗,还有身为奉天仙君首徒啊不对,现在是道侣的胥飏,他们偏偏还真没办法向岚衍宗讨要说法,更何况他们也拿不出证据证明就是胥飏动的手脚,他们根本想不到胥飏一个初入元婴的弟子竟然能在渡劫境的雷劫中存活下来。
然而玉千绝没想到,胥飏连这样憋屈的条件也不想答应。
“什么?玉宗主玉宗主他竟然,竟然死了?”胥飏震惊地捂住嘴巴,不让笑声跑出来。
他松开手,嘴角和眼角一起抽动,看上去十分伤心,“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这岂不是死了个爹?”
“噗”清辉尊者没忍住,捂了捂嘴,“咳不好意思,太感动了,没忍住”
胥飏擦了擦眼角,握拳道:“我懂了,我师父他虽然去了,我作为他生前收的最后一个徒弟,有必要扛起这份责任,这样,什么都不用说了,这岚衍宗宗主的位置就传给我吧,我一定好好继承师父的意志,为人民服务!”
“哈哈嗝。”清辉尊者实在是忍不住了,身后的弟子也低头憋笑憋得痛苦。
“胥飏你!你找死!”玉千绝瞪着眼睛,不住喘着粗气,这等奇耻大辱还能忍?
胥飏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冷眼看着他,“你倒是说说,是哪个弟子看到我,如何确定看到的是我?我又为何会神不知鬼不觉进到临仙宗,而宗主渡劫我和那所谓看见我的弟子又为何会在场?”
玉千绝张了张嘴,却发现一个问题也答不出来,看到胥飏的弟子不是临仙宗的,看到的也是“岳山”不是胥飏,进临仙宗是被抓进去的,在场是为了替玉修源挡雷劫。
这些答案没一个能说出口,他的话在嘴里噎了又噎,差点没一口气提不上来。
胥飏又像是怕他气不死,接着道:“我这大婚在即,谁有功夫去干这事啊,这么吉利的日子可不好见血的。”
胥飏说着,表情还一脸的晦气。心里却默默补充,确实是没见血的,应该直接就成灰了。他又想到什么似的,看了看玉千绝,做作地捂住嘴,“啊玉长老是没跟道侣结过契吧,哎这就难怪了。”
聂羌看着得瑟的不行的戏精眼里闪过宠溺的笑意。
而玉千绝终于急火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胥飏:这不是上赶着找秀吗
他俩太腻歪了,我怕你们齁着,下章让他俩小别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