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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因为沐烟峰

“二师兄!”  “二师兄!”  远处一个声音叫的整条巷子都听见了。  那对师兄弟还没走远,站定了脚步,其中那个宽肩长身的人一脸黑线地转过身来。  “二二二师兄!”远处一个少年跑了过来,他脸还没有被风霜磨出棱角,圆圆的脸衬着脸上两个圆圆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边跑一边喘。  竹靖和白吾勇转身看着他,脸色都沉了起来。  白吾勇上前几步,伸出手就去揪那个跑来的少年:“风!泾!川!谁让你伤还没养好就出来!”  那少年向旁边一溜,去拔白吾勇腰间的剑,待到白吾勇去摸剑,只感觉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回头看那少年一边拉着竹靖的衣袖,一边笑嘻嘻地瞅着他。  白吾勇瞪着眼睛却也无可奈何,笑着作势要打他:“我说,这整个中正,除了他左岚也就是你风泾川最让人无可奈何。”  竹靖无奈道:“你和三弟四弟不好好养着病,干嘛跑出来。”  “了不得啦!子良哥回来啦!”风泾川抹了抹额头的汗。  “回来的正好,我去问问他这回又去哪玩了!”白吾勇哼地一声就要往回走。  风泾川一把拉住,道:“恐怕你问不出来了。他回来的时候昏迷不醒......师父都被惊动了,都出关给他疗伤呢。”  竹靖和白吾勇对视一眼,拉着风泾川就往回奔。    过了“敬慎尚武”的大牌坊,走过一重门便到了一个旷大的练武台,经右手游廊,再过一重门,便看见赤忠堂青义堂分别立于东西两侧。到了赤忠堂门下,竹靖三人来不及更衣就急匆匆地掀帘而入。绕过一个大理石的插屏,就看见面色苍白的左岚躺在榻上不省人事,身旁一个面阔口方身材挺阔的大汉眉间带着愁色。  竹靖三步并作两步跨了进来:“师父,你......疗着伤,突然出关,不碍事吗?”  那人名叫郭崇韬是中正派掌门,他缓缓说道:“不碍事。”  白吾勇道:“我说师父,闭关练武的人最忌讳突然出关了。师父怎可为了他突然出关啊,这对你身体多不好啊。”  郭崇韬道:“罢了,你们来看看他。”  竹靖坐下发现左岚虽然面容苍白,但气息还算稳定,脉搏也有力,舒了一口气说道:“子良没事的。只是没练过武的人,哪怕是被点个哑穴都会因气滞血凝晕厥过去,师父不必担心,将养几日就好了。”他知道虽然师父虽然没收左岚左子良为徒,却待他比一众师兄弟还要亲近,外人看来简直算是惯溺了。  郭崇韬点点头,道:“不错,子良只是被人点了大椎而已,现在已解开了,解得也不费力,看来伤他的也不是什么高深的内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白吾勇皱眉道,“在哪里找到的他?”  郭崇韬向一个门人说道:“你来讲。”  那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是,掌门。我和兄弟们奉二子、五子的命令在都城搜查。我们几人拿了左公子的画像问路人,有一个小姑娘说她从东边较偏远的地方回来时看见左公子昏倒在地。我们去的时候,左公子就是这样昏倒在地上。兄弟几个赶紧察看,确定没有什么伤口才赶紧带了回来。”  郭崇韬皱了皱眉道:“良儿虽是倾儿的弟弟,但并不是我中正门下的人,身上连半分武功都不会。”  “师父担心的是?”竹靖问。  “子良哥不是武林中人,也不曾与人结下梁子。师父大概担心的是有人是冲着我们来而选了子良哥下手吧?”六弟子风泾川插了一句。  “说不定是他自己与人言语不合,对手身上有几下功夫一气之下就点了他呢!”白吾勇道。  竹靖想了想,说:“子良还没醒,我们乱猜也没用。不如等他醒了我们再问。一切等到大师兄回来再做裁决。”  “大师兄何时能回来啊?”风泾川嘟着嘴。  “最近派内事端多,师父还是让他快些回来吧。”竹靖道。  郭崇韬点点头,道:“想必子良受伤他已经知道了吧。只是这次盟主大会上事发突然,留他收拾那个烂摊子,想必也是事务缠身。”  一提到武林大会,几个师兄弟和身旁的门人或垂头或暗暗叹气。竹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画面。  秋日,武林大会。  最后一回合,师父的对手是玉门堂堂下的副堂主长孙紫宸。师父善枪,武功名列天下第一。长孙紫宸不过二十左右,善用双剑,在武林中素有“仁剑”之称,德行甚高。但终究抵不过师父五十余年的深厚内力,那时明明胜算都已经分明。最后关头师父的一杆花枪使得虎虎生威,以横扫落叶之势进攻。  最后师父的花枪枪尖与长孙紫宸的剑尖相峙。两人暗暗运功,对峙中迸发出扼人呼吸的张力。  这时气定神闲的郭崇韬看向四周。突然双目一颤,气脉紊乱。花枪噼啪碎成碎片激射而出,长孙紫宸汹涌内力如大潮而至。  竹靖向郭崇韬的目光看去,发现一个身着湖色纱衫的女子渐渐走远。  长孙紫宸也是吃惊,急忙受势,却也挽救不了郭崇韬五内剧摧的结局。  武林群雄全部目瞪口呆。  竹靖缓缓合上双眼,这个画面简直就是中正一派的噩梦。  “这次事发突然,师父在比武时突然受伤闭关不见我们......所以弟子们实在是挂念师父。师父,究竟怎么了?”竹靖轻轻探问道。  “是啊,我们本以为以师父的功力,武林盟主已是囊中物了,怎么会.....怎么会横刀被那个毛头小子长孙紫宸夺了去!”白吾勇问道,“师父比武时是看见什么了吗?怎么会突然逆了真气呢?”   郭崇韬出了一会神,并不答话,过了一会他环顾四方,才道:“怎么?敬塘和维翰呢?”  竹靖一怔。  郭崇韬察出异样,道:“他们去沐烟峰递拜帖,怎么还没回来吗?可川儿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我闭关之时可发生了什么?”  四下一片寂静,不少门人都看着竹靖。竹靖不料师父问的这么突然,皱着眉也不知道该如何人应答。郭崇韬见静的久了,挑眉看着这四个弟子。  “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沐烟峰的事情吧。”郭崇韬语气冷了下来。  许久,白吾勇低声道:“三师兄四师兄和六弟本是去递拜帖,结果......”  “投了几次拜帖,他们都不理睬,三师兄四师兄是想给师父一个交代才会硬闯的。”风泾川小声赌气道。  竹靖皱眉,一拉风泾川的衣袖。  郭崇韬静静看着风泾川,不发一言,良久道:“你们硬闯了沐烟峰?是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说罢,咚地一声捶在木桌上,木桌瞬间迸裂。  竹靖一拽风泾川的衣袖立时跪下,瞬间附近武统、谋士、门童等等各类近一百门人也相继跪下。方圆几里之内,立刻安安静静,连咳嗽声也听不到了。  风泾川紧抿嘴唇,人中上汗水沁出。  竹靖小声道:“师父别生气,三弟四弟已吃了亏了,被沐烟峰的第三重山阵打了回来,如今重伤不醒。师父刚刚才匆忙出关,千万不能动气。”  郭崇韬怒目而视,道:“这么说,这是真的了?所有人入派第一天,我告诉你们什么?纵使江湖人猜它疑它恨它,中正派也应帮衬沐烟峰!”  风泾川道:“师父没有看见三哥四哥已经被沐烟峰的山阵重伤了吗?却为何一直向着旁人?虽然沐烟峰号称不入江湖,不入红尘,可那只是沐烟峰中的幽篁馆这样罢了,花蓬舟那个恶贼手上有多少江湖好汉的性命,师父难道不知道吗?说不定幽篁馆和花蓬舟沆瀣一气,师父为什么要帮衬他们?”竹靖听得脸上一阵僵硬,却也拉不住风泾川。  郭崇韬说不出话,只是紧紧握着茶杯,突然“咔”的一声,茶杯被捏地粉碎。他手握残片,挥手一掷,几枚碎片尽数没入柱内。  几门人吸了一口冷气,竹靖虽然熟悉师父脾气,却从未见师父发这样大的火,甚至三四师弟重伤都不能抵过。  郭崇韬道:“来人,把风泾川带下去,一月的禁闭,封于风台山巅,不准探视。”  竹靖白吾勇连忙道:“风台山狂风呼啸哪里能住人呢?何况又是封于山巅,师父息怒。”说罢俯身叩首,连带百余名门人也呯呯地磕起头来。  风泾川是中正六弟子中年纪最小的,刚才只是仗着师父对他的宠爱,赌气说的话。不料师父竟然如此判罚,而且自他入门而来从未见过这么重的判罚。惊得呆在原地,就连求情的话都讲不出了。  郭崇韬面色铁青,青筋隐隐跳动。几个门人哈着腰低着头进来,站在风泾川身旁。但碍于中正六子的身份,并不敢催促风泾川。  竹靖伏地道:“师父纵使生气,也不能不顾及三弟四弟,他们二人重伤未愈,如果禁闭六弟,他二人将如何自处?师父自武林大会以来伤势未愈,大师兄在外事务缠身不知何时归来,三弟四弟重伤卧床,如今禁闭六弟,偌大个中正派,近四千多人,子良兄弟又卧病在床,我和五弟两人如何周转的过来?要罚也要等到三弟四弟伤势好转啊。”说罢便拉着身旁二人,磕起头来。  白吾勇知道,中正派虽然外表看来是武林门派,但有“天下英才半出郭幕”之说,朝廷上许多文治武功之臣都出自中正,中正与政坛息息相连。中正派门人看似只是江湖上的散兵游勇,却纪律严明训练有素,堪称军队,就连当今皇上李嗣源都要忌惮郭崇韬三分,更不用说郭氏师徒之间了,师徒之情再亲密也掺杂君臣之分。  虽然往日他性子鲁莽常出言顶撞,但师父如此盛怒之下,他磕的额头都出了血,也不敢多一嘴辩解,只道:“望师父看在师徒情份上,不要禁闭六弟了。”  郭崇韬站起身来,面色铁青,道:“那便等他二人身体好了,阿诀回来,你们三人一起禁闭。”说罢拂袖而去。  脚步声渐渐远了,竹靖才拉二人起来,方圆几里内也才渐闻清扫走路交谈之声。  风泾川年纪只有十四五,还被吓得浑身发抖。白吾勇道:“奇怪奇怪,三哥四哥的事情,师父不气我们中正受辱,却只一味地偏向沐烟峰,却是为何?哎,若不是左岚那个家伙突然回来,师父也不会突然出关,我们也不至于这么仓促,连个应对都没有。你看我说吧,他和他哥哥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他呢是个祸端。”  竹靖道:“我只知在中正派,沐烟峰三个字是禁忌,师父每次听了都要不高兴的。但今天这次实在出我所料。”  风泾川吓得脸色苍白,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圆眼,才一开口就哭了出来:“那......等三哥四哥醒了,我们岂不是要一起去风台山了,呜呜......”  白吾勇拍拍他道:“那时大师兄肯定已经回来,他若在,还怕劝不了师父吗?你平时的聪明都去哪了?”  风泾川立刻止住了哭声,擦擦眼泪,道:“哇二师兄你太聪明了,谢谢你的缓兵之计啊啊啊——”说罢,一下搂住竹靖脖子,挂在上面,不肯下来,鼻涕眼泪蹭了一身。  竹靖嫌弃地将他扒开,但发现毫无作用,心中思忖起刚才的事情。  无论幽篁馆还是血玲阁,都隐藏在江湖的最深处。这两个门派一正一邪,却因掌门是血亲,共存于沐烟峰中,远离江湖。  至于沐烟峰的创立,那是一个遥远的传说了。  中正门人一进来,便要发誓永远都要尊重沐烟峰。若有冲犯,以死谢罪。  为何师父这样看重沐烟峰呢?  谁都不知道,也没人敢问起。  正在众人散去的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屋顶传来衣衫窸窣的声音。白吾勇也有察觉,几步出去查看,却什么都没看见。空中的丝丝淡香,让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这时远处一个门童大步跑来,道:“二子,掌门有话传你过去。”  竹靖听了,赶紧大步赶去。只是大步流星之余,仍是听见些微的佩环叮咚,衣衫窸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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