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投来异样的眼神,就差在脸上写下“你可真会说啊”了。
大仓烨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做理会。
多国大使联合抗议,这已经牵扯到外交问题上了。尽管私底下大家心里都门清,但表面上还是得拿出说得过去的理由。
然而这一套显然没什么用。
电话对面的人告诉大仓烨子,因为有两个国家的货船先后遭到了港口黑手党的袭击,所以他们准备派遣调查队进行调查以及问责。
这些家伙当然不可能承认那是两艘走私船。
船上人员要么被杀要么被抓,就连船本身都被港口黑手党炸毁了,没了人证物证,船上运送的,或是即将运送的货物是什么,根本没有人能知道。
所以他们就堂而皇之地声称,那就是普普通通、正正经经的货运轮船。
船舶作为可行使属地管辖权的“浮动领土”,他们有权对在船上造成人员伤亡、财产损失的港口黑手党进行追责。
至于黑手党讲不讲理根本不用去考虑,他们这是打算借此机会,光明正大地插手进这件事中来了。
“而且,横滨租界的情况特殊。”电话对面的人着重强调了“租界”二字,“上面的意思是,这个时间点还是别节外生枝的好”
毕竟大战刚刚过去两年啊,他们还是战败的一方。
大仓烨子磨了磨牙,问:“队长呢?福地队长是什么意思?”
对面如实说:“接到上级传达的指令后,队长就出门了,我听他说好像准备找什么人谈谈。”
谁?
大仓烨子一愣。
“他还说,烨子小姐不必急着撤离横滨。不过同样还请您暂时按兵不动,稍作等待,最迟三个小时,他会给您打电话,传达新的指令。”
还是队长靠谱。
大仓烨子的心情顿时平静了,甚至忍不住在心里吹了一波自家队长的彩虹屁。
挂掉电话后,大仓烨子找到五条悟:“身份受限,军警这边暂时不能行动了。”
五条悟相当聪明。尽管没有听到电话那边具体说了些什么,但联合大仓烨子打电话时的神情以及说的那番话,他差不多就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他没有追问原因,而是问:“船是哪方的?”这意味着接下来他们有可能受到这方势力的阻碍。
大仓烨子没有瞒他,说了两个国家的名字,但末了撇撇嘴,又补充一句:“估计是推出来当挡箭牌的。你们行动时若是撞上了他们的调查队,尽量不要与他们起冲突,至少不能留下把柄,否则又有他们找事的机会了。”
五条悟推了推自己的墨镜:“你在说什么呢?我可是咒术师,祓除一两个他们看不见的诅咒,那有什么问题?”
“”
大仓烨子沉默片刻,继而龇了龇牙,露出一个血腥无比的笑容,厉声道:“那就没问题了,给我多揍他们几拳!尽管往脸上揍!”
五条悟扬眉,表情嚣张得不可一世:“那还用你说!”
夏油杰忍不住捂额。
这不是在助长某个问题儿童的气焰吗?虽说他也准备这么做来着。
另一边,与谢野醒来。
他睡在洁白干净的单人床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消毒水,他非常确定。
房间是狭小的,几张单人床并排摆在一起,两两之间用帘子做了隔断。他醒来时,病床两边的帘子都没有拉上,一眼就能将房间内的布置和摆设收入眼中。
这应该是一家诊所。
有了这样的认知后,不知为何,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极快。一股莫名的、完全不知从何而起的不安和恐慌化作流水,渐渐地从脚底漫延了上来。
当那道熟悉的人影推开房间门走进来时,与谢野的预感成了现实。
“好久不见啊,晶子。”
穿着白大褂的男子笑眯眯地冲他打了个招呼,不紧不慢地走到了与谢野的床边,拉了张陪护椅坐下,一副准备和他长谈的样子一如当初他和与谢野初见时的场景。
与谢野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被单,听到对方这么说:“再一次用你的异能力来帮助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私设森医生和社长、社长和乱步均提前一年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