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其烦的少年看了看五条悟，发现自己的老师并没有制止这个奇怪的咒灵的意思，他于是只好选择自救。

“鲑鱼。”

少年干巴巴地吐出了一个新的名词，无染不知道这个词原本应该是什么意思，但少年身边的熊猫在自己脸上写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他就觉得理论上这个词不应该出现在现在的语境里。

但如果是当做提示的话……“嗯……我好像懂了！蛋黄酱？”

“……鲑鱼。”

“大芥？”

“鲑鱼。”

“腌酸梅！”

“鲑鱼……”

……

仿佛对暗号一般的对话看傻了乙骨忧太，本就不知道自己学长平日里吐出来的食物代表什么的萌新听了许久的天书之后呆呆地发问：“熊猫前辈，狗卷学长他们是在说些什么？”

在乙骨忧太的印象里，熊猫精通他这个咒言师学长的语言，当他看到无染和自己的学长无障碍沟通的时候，潜意识觉得他们可能进行了什么特殊的交流，于是他向自己的前辈进行了翻译求助。

然而熊猫十分冷静地回答说：“不，我觉得棘他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这话是真的。

从“这是在说啥？”到“放弃思考”，再到“鲑鱼就完事了”，前后加起来不到10分钟的时间里，狗卷棘已经对摸到他日常用语出处的无染听之任之，随便他说什么，他“鲑鱼”就对了——反正这咒灵仿佛在跟他练习饭团馅料限定报菜名，完全没有任何思考的意义。

鲑鱼了好一会儿，看够了热闹的五条悟终于一巴掌拍到无染头顶，强制把他的脸转向自己，并且把两面宿傩塞回到他手里，还把一张小硬卡片一起放进了他手里。

“不要消遣我的学生了，想去哪里玩自己去吧，再在咒术高专里待下去，我可不保证不会送你去参观小黑屋。”

无染看了看手里被塞的东西，被他和咒术师少年“鲑鱼”到忘记生气不想说话的两面宿傩就算了，另一张小卡片倒是让他拿起来研究了一下。

黑色底色，花里胡哨到让人看不出有什么意味的花纹，长得就像是张特别定制卡。

“嗯……虽然你的信用卡很好看，但我拿这个没用啊？”无染皱着眉毛看向五条悟，不知道他这是个什么意思，指望他一个咒灵去刷卡消费吗？那怕是明天东京街头群发灵异事件就要上报纸了吧？

对于无染的困惑，五条悟摆出了一副对他充满信任的姿态：“我相信你有办法解决这点小小的问题。”

说完五条悟一手拐着一个，把现场的两个人类飞快带走，唯一他抱不动的熊猫在迟疑一秒后也跟了上去，一队人十分迅速地就这么从无染眼前消失了。

“倒也不用护犊子到这种地步……”无染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虽然他清楚五条悟不是真的怕他和几个学生接触，行为会这么夸张还是玩闹的成分更多，不过既然对方赶人的意思这么明显，那他达到了目的就别太得寸进尺了。

抛了抛手里的信用卡，无染看看时间，发现距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于是他决定先到街上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什么特色的店铺值得一去。

把信用卡放进衣兜里的时候，无染摸到了还带着保鲜柜凉气的三角饭团，他摸出气泡薯片的饭团看了看，稍微有点可惜被五条悟的学生吸引了注意力，以至于忘记要犒劳他早起收拾房子的事情了。

“我都忘记还带了这个……算了，今天晚上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