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头余钱不多,街边的铺子怎么租?”
李文寻思一番,指着南街街尾的一处铺面介绍起:“中街的铺子年租金最低也要三千两一年,沈姑娘手头不宽裕,不如考虑街尾些的铺面,刚好南街街尾有一家铺子空闲着,一年租金一千两,不知你意下如何?”
沈窈摇了摇头:“不瞒李掌柜,我手里仅有七百两,一千两我负担不起。”
“七百两想租街面上的铺子有些难办,但沈姑娘是三娘介绍来的,我可以帮你想个折中的法子,那铺面东家是我朋友,我帮忙去跟他商量让你半年交付一次租金,只是年租金还需一千两,七百两这个价肯定不行。”
卫阳从前接管过府中的商铺,对京城铺子的租金很是了解,听到李文这样说也在一旁点头:“李掌柜确实是个实在人,这京城的铺子年租一千两都是少的,东,西街那边稍偏些一年一千五六两都不愁租,南街靠近城门,来回出城的人不少,若真能半年交付,一千两很划算。”
李文也不催沈窈马上订下,拿了串钥匙从柜台后走出来笑言:“我先带你们去看看那铺子,租金便宜却也有它的弊端,沈姑娘还是看过后再决定,若实在不满意,我再介绍几个地段好的巷口。”
沈窈也是这么想的,当即随着他一起出去:“那就有劳李掌柜了。”
李文牵了辆马车过来,几人不多会儿就到了南街街尾,刚一下车就见到个大大的冥字,沈窈这才明白为什么这家店铺租金只要一千两。
李文指着冥店开诚布公道:“我也不瞒沈姑娘,这是家办丧事的,原来租铺子的老板要回老家所以才不做了,因着是办丧祭的店被人忌讳,这才以低价出租。我那朋友是想着先租出去,待一两年被人健忘这茬,再把租金涨回去。”
沈窈看了圈周围的商铺,有卖小吃的,碗器的,灯具的,衣饰的,城门口还有两家卖糕点的,她这是最末尾的一家街面,离城门口虽远,但是靠近码头,码头上有不少搬运工人,到是也能来些生意。
李文见她有些犹豫,又大步上前打开铺门:“沈姑娘别看这是做丧事的,但铺子格局比较宽敞,你若租下来重新布置一番,生意慢慢做起来,谁还在意这从前是干嘛的。”
沈窈跟在他身后走进去,发现铺面还真挺宽敞,摆放做糕点的用具跟展示架足够了,铺子后面有个小门,推开里面还有一室一卫,摆着床跟桌椅,住人也很方便,再往外走些是个露天小院子,不大但是晾晒东西是足够的。
她当即也不犹豫了,转过身看向李文:“李掌柜这铺子我租了。”
李文脸上的笑也加深不少:“沈姑娘果真有眼光,你且在这稍等,我这就去找人过来跟你签契,做生意宜早不宜迟,早点签下来你也好着手准备。”
他话罢出外套了马车就匆匆而去,沈窈看着那辆马车动了心思,她要开铺子免不了贪黑起早拉运货物,没有马车还真不行,侧头同卫阳询问:“卫阳,你可知哪里有卖马车的?”
卫阳刚刚也想到了这点,抱拳自荐起:“大娘子算是问对人了,我有个老乡是做马匹生意的,就在这码头不远处,娘子若是信我就让我去跟他讲讲,三十两买两匹马,一辆车,一架运货的拖车应是不难。”
“说多少遍了,在外面别叫我大娘子,叫我沈姑娘。”沈窈责备一声,这才继续方才的话头:“这事就交给你了,你现在就去,早买回来早省心。”
沈窈也不犹豫,从口袋里取出一百两银票递给卫阳,卫阳接过:“哎,那小的先找间钱行把票子换散了,余下的再给娘…姑娘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