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妹。
叶无尘腹诽不已。当着这个老人的面,叶无尘却是一反常态的无所谓。
“苏老怪,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叶无尘转过身,微笑的打着招呼。
“这可不是巧,我是专程来看你的。”老人的声音很奇怪,沙哑的声音中似乎有金石的碰撞声。
“专程看我?”叶无尘倒是奇了,这苏老怪可是把自己折磨到崩溃的人物,会有这么好心?他可是万万不信的。
“是啊,来看看我这不成器的关门弟子到底混的多惨,要给人做倒插门。”老人一边说,一边用拐杖捣着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痛。似乎叶无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糟糕。倒是忘了这茬了!
苏老怪可是视倒插门为死敌的人,想当年苏老怪那个精彩艳艳的儿子就是做了别人家的倒插门女婿,得了什么狗屁抑郁症卧轨而死的。
这下好了,好像被抓住把柄了。
等等,我好像已经不是赘婿身份了。
想到这里,叶无尘一阵轻松。
“您这不成器的弟子就算再不要脸都不可能做赘婿的,除非我有别的事情不得不做。您老就别操心了,该回哪儿回哪儿吧。”叶无尘笑着说,准备转身离开。
“站住。”苏老怪声音不大,但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威严。
你说站住就站住,我叶无尘不要脸的蛮……
“我站住了,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这周围都是摄像头……你怎么打人,你别打,再打我还手了,哎呦,哎呦呵……”
于是这条街上就多了一场老追少的激情戏码。
约摸过了20分钟,两人都停了下来,苏老怪拿出来一个小而精巧的银白色的壶,自己喝了一口,又递给叶无尘,叶无尘想都没想,也喝了一口。
“哈,还是那味儿啊,苏老怪。”叶无尘抿了抿嘴唇,眼神中闪着异样的光芒。
“你小子,还是和当年一样皮。就可劲儿折腾我这老骨头吧,反正这命不长,随你喽。”苏老怪一把夺过叶无尘手里的银白色小酒壶,自己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虽然我赘婿的消息难免传到您老耳朵里,但也不至于让您老这么大老远从金陵跑过来吧,说吧,是不是又让我当免费劳动力。”
叶无尘其实已经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就算自己真的赘婿或者死在街头,以苏老怪的性格,他也顶多在接收到信息的时候,短暂的难过一下。
毕竟苏老怪亲儿子死的第二天,他依然能神色如常的来上班。连葬礼都没出席,简直冷酷到无情。
更甭提叶无尘学生时代被虐待的那些日子了。
别人的老师亦师亦友,自己的老师亦师亦狗,逮住就咬几口。
所以大学上完,叶无尘就毕业了,他实在无法想象研究生再继续跟着苏老怪读下去,他会不会产生跳楼,跳湖,割腕等等非正常人的想法。
“有事想找你帮忙。”苏老怪喝了口酒,哑着嗓子说。
“什么!你……找我,帮忙?我耳朵是不是幻听了,快帮我看看……”叶无尘震惊的无以复加,他拼命地揪着耳朵,不停的向苏老怪身上靠。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靠,这老不死的,下手还是那么狠。叶无尘暗骂了一句。
“行了,我耳朵没问题,您老找我帮什么忙,我现在就是废物一个,大学学的那点东西,我可都还回去了。”叶无尘一副,你别问,我不会,也不帮的态度。
“我要走了。”苏老怪并没有接叶无尘的话,而是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让人觉得很摸不着头脑的话。
“走?去哪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叶无尘无语,你走就走,还装什么酷,哎呦,你看看这帽子,看看这45度仰望天空的姿态,您老当这是街头摆拍非主流嘛。
“我要死了,臭小子。”苏老怪又喝了口酒,但是声音平淡了许多,嗓音中的金石声也少了一些。听起来没有先前那么沙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