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后,大家本想进秘境里商讨的,但如今洞内多了一个君义,担心两人加起来可以突破禁制,也就没有进去商讨,况且,今日小羿说还不确定自己看到的,他们明天还需要再去查探一下,才能定夺。
颜盏虽然很想知道他们今天有何收获,不过见大家吃完饭之后,都没有提及此事,想来,另有隐情,等梦翰莘来了之后一起讨论也未尝不可。
不过青寒却拉着颜盏练了一晚上的剑术,这次他要比以前任何一次都严厉,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言语中的严格。
陪昊哲做完功课的君义都有些看不下去:“你用我教你的拳法,同样都是近身攻击,他这剑术花里胡哨的,一看就是中看不中用。”
这话差点引战,好在池临和阎会还没有没有回秘境里,不然今天这瀑布山洞怕是不保。
颜盏也体验了一波什么叫端水不容易,还是两位修为都不低的大佬面前端水,让她这筑基期的小菜,实在有些心惊胆战。
好在君义也就动动嘴皮子,被昊哲劝回房里之后,颜盏终于能安心的应对严苛的剑术课。
第二日,青寒和琅玉带着小羿依旧是吃完早饭就出发,不过这次他们重点提醒颜盏,要离君义远一点,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颜盏再三保证,表示自己一定离得远远的,等下就出门自行历练,都不和他们沾边,青寒不放心的从秘境里带出铧岐和耗叱,让她带着,毕竟一个筑基期的弟子在十七峰,终究是有些危险的。
颜盏到是没有反对,上次去秘境就没有看到铧岐和耗叱,这么久不见她还挺想念的。
不过,她确实也要出去找兽练一下昨天新学的颜家拳法第二重,只有在实战中才能知道自己学会了多少,还有多少是一知半解,又有多少是全然不知。
趁现在君义还在,也还有心情教她这些。
如今的十七峰已经非常的安静,几乎看不到人,有十六峰挡着人进来,十八峰挡着人出去,十七峰似乎变成了为数不多的能让人喘息的地带。
有了上次和琅玉在时的经验,这次颜盏在解决掉一只之后,立马会让耗叱挖丹,铧岐挖坑,瞬速的将其掩埋掉,这样就不会陷入一波接一波的战斗中。
颜家拳法的第二重,要比第一重威力大了一倍不止,尤其是从第一重的第一式开始,一直打到第二重的最后一式,配上龙族血脉的磅礴之力,她居然能将一只五阶的赤络兽摁在地上锤,让其毫无还手之力。
五阶的兽可是有筑基中期到后期的修为,看样子,这次的万厥山历练,她还是有所进步的。
和铧岐它们在十七峰一直练到下午三点左右才回山洞,没想到一进山洞就发现君义和昊哲被吊在洞顶。
双脚被冰封住,脸已经有些红晕,以他们的修为都能被吊出红晕来,想来也是有些时间,颜盏疑惑的看着在下棋的池临和阎会。
池临冷哼一声,白了洞顶的两人一眼,表示不愿说话,阎会笑着摇摇头道:“你前脚刚走,后脚这两人就想趁着禁制波动的一瞬间,跟着你一起出去,被阿临抓回来打了一顿之后,就一直吊在这上面。”
颜盏没想到,这两人居然时刻都在想着怎么出去,表面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嘲讽的向他们竖起了拇指:“有勇无谋。”
吊在上面的两人已经是毫无脾气,池临的冰虽然只是束缚住他们的脚,却让他们全身寒冷刺骨,就连同时冰灵根的昊哲都觉得难受。
不过到是很硬气,这么多个小时下来,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
颜盏身上有兽的血迹还有一些花草的汁液,最主要的是汗很多,和两位尊师说了声之后就回房里沐浴去了。
自从血脉显现之后,她是越来越不喜欢用清洁术,更喜欢用水清洗。褪去衣物,惊喜的发现自己的鳞片明显的隐下去一些,这要是搁平时拿兽历练,起码也要个三到四天才能隐下去如此之多。
看来君义给她的颜家拳法第二重是真的!
虽然在练的时候,就有迹可循,但毕竟和君义之间的立场不同,她心里难免有些不信任,所以从昨天开始练,就一直在密切的关注自己的身体状况。
心喜的洗完,换了套干净的衣裳,打算出去替两人求求情,毕竟得了人好处,总得回报点什么。
可池临却像是铁了心的要惩罚一下两人,尤其是他那吃里扒外的徒弟,从冰冻的面积就能看出来,君义只封到他的膝盖附近,但是昊哲却封到了腰部。
颜盏见劝说无果,决定先去做饭,指不定池临吃到好吃的,心情一好就将两人给放了。
不过饭是做好了,颜盏却接到了梦云瑾的言灵,颜盏来不及坐下吃饭,急忙将围裙一脱,就往洞外跑,刚一出洞梦云瑾的言灵就在识海响起。
“妹妹,妹妹,咱三叔可太厉害了,他刚刚和我传言灵说,已经出了十六峰,问你在十七峰的哪里,他来找你。”
颜盏顿时将山洞具体的位置告诉梦云瑾。
转身回洞内,多添了一副碗筷,好在最近吃饭的人多,自己的饭量又大,所以每次做饭的时候,都做了很多,用来招待客人绰绰有余。
颜盏快速的和池临他们介绍了一下梦翰莘,对于阎会来说完全就是没有听到过,不过对于池临来说,似乎有些印象:“我好像认识他的父亲,梦允敬,当初我还问过他,为什么好好一个儿子要用莘字,听起来怪女气的。”
颜盏一边用元荣承教的茶道泡茶,一边问:“那他父亲怎么回的您?”
池临想了想:“似乎是因为这孩子母亲的原因吧,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世家大族都有辈分字,估计他应该会叫梦念莘或者梦思莘。”
颜盏的手一抖,这两个名字更加女气,不过也由此可以看出来,自己这伯外公,也是个痴情种。
“那您且不是有很多年没有见过舅······咳咳,就是这梦翰莘了?”颜盏差点因为嘴瓢把好不容易泡好的茶给抖了出去。
见家里腰来客人,池临一挥手就将两个快吊了一天的人放下,两人是想帅气落地的,奈何脚已经完全没有知觉。
吧唧一声,没有脸着地都算是好的。
池临等着昊哲:“等下家里来客人,你给我听话点,我是诚心收你做弟子,你这两天也确实在安安心心的学,他也说让你留下,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动回去的念头。”
昊哲跪着不说话,如果君义要走,他定然是要跟着一起离开的,哪怕如今的师父和师姐对自己都很好,可他这两天也妄想过,如果自己在十多岁的时候遇到的就是师父,那他得有多幸福。
不过这些都是妄想,师父一生太多廉洁刚正不阿,可自己的手里实在沾有太多的血迹,哪怕这些人都是十恶不赦的贪婪之人。
但这两天阎师伯给自己上佛理课之后,他开始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每次去做任务的时候,都没有好好的看清楚任务的本质,只想着完成门派的任务,认为这样做就是对的。